盛滿做了個好夢,夢裏有香甜的奶香味兒。
他給多安買過兔子泳褲,私底下,他一直覺得多安是大白兔奶糖成的精,活蹦亂跳,奶乎乎的一個。
生日的那幾日,是他最幸福的早晨,每天都能抱著他的軟乎乎的大白兔醒來。
先埋在大白兔的頸間聞個夠,大白兔的身上很少有汗味,都是清理後的清爽氣息。不管瘋得多晚,他都會抱著大白兔洗個澡,大白兔困得睜不開眼睛,由著他胡作非為。
洗得幹幹淨淨的再抱回床,團巴團巴在懷裏一起睡,所以每次早晨,大白兔都是奶香奶香的。
他不會立刻睜眼,聞夠了才會慢慢睜一條縫,然後從圓潤的肩頭一直親吻到圓圓的小耳朵,就像現在。
多安被打擾到,揮了揮手,“唔,別鬧,再睡會兒嘛。”
他往被子裏埋了埋,跟盛滿貼得更近,貼得盛滿心裏一軟,幸福地冒泡。
手臂撈得更緊,貼著小肚皮,手下的觸感滑嫩,真實無比!
一瞬間血液倒流,盛滿猛然睜開雙眼!金黃色的頭發就在他鼻息之間,整個人瞬間清明!
他動得太倉促,什麼都沒想,胳膊已經從多安的腦袋下抽了出來。
被吵醒的人不滿地嘟囔了一聲,“再睡會兒嘛,餓了?”多安揉著惺忪的睡眼,很是委屈地看他,“胃還難受嗎?”
盛滿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他沒有聽進去多安到底說了什麼,隻看見多安露出來手腕上的淤青,再往上看,就連手臂上都有。
他幹了什麼?!
“誰讓你過來的?!我發瘋你不知道反抗嗎?你靠過來幹什麼?!”那點點的青痕太惹眼,盛滿被刺得心髒發麻,總是這樣,隻要靠近多安,總是會傷害他!
他狼狽地起身,差點絆倒,煩躁地吼了一聲,就想出臥室。
多安莫名其妙,不懂強驢又怎麼了,最近不太能懂盛滿的腦電波,很煩。
他起身,快步追上,在盛滿腳步不穩的時候,上前一個過肩摔,把人摔在地毯上!
嗯,還可以,他挺滿意現在的效果,至少盛滿不跑了。
盛滿想起身,仰起的上半身還沒離地,多安已經一腳踩了上去,“老實點兒。”
光潔的腳背用了點力,盛滿順從地往後倒去,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寶……多安?”
“叫我什麼?!”多安居高臨下地看他,他頭發有點長了,一直沒剪,最近手腕上總是套著根皮筋,現在隨手給自己紮了個小揪揪。
“多安。”
多安搖了搖頭,小揪揪跟著晃,光著的腳丫從盛滿的肩頭移到脖頸處,成功看見盛滿不斷滑動的喉結,“到底叫什麼?最後一次機會,說不對可是會有懲罰的哦~”
喉結滑動地更深,盛滿感覺自己口幹舌燥,順著多安光潔的皮膚向上看,“寶寶。”
“這才對嘛,”多安鼓勵性地一笑,隨後坐到了盛滿的腰上,“剛才你那是發什麼瘋?說說看。”
盛滿想轉過頭,被多安眼疾手快地捏住,劍眉一挑,“說話。”
這是多安從來都沒有過的強硬,他一直都是軟乎乎的很好說話,對誰都笑眯眯的。
盛滿甚至看呆了,酷起來的多安別有風味,又奶又颯。
“……你身上的傷……下次離我遠一點……我再發瘋,就抽我。”
“傷?”多安看了看自己,昨天洗了澡就直接睡了,他沒發現身上有什麼傷啊。
視線在自己身上轉了一圈,落在手腕上,“你說這個。”
盛滿的眼神暗了暗,多安了然,“這個確實是你弄的。”他笑眯眯地看著盛滿又白了幾分的臉色。
“你昨天以為我是爬床的,抓著我的手讓我滾,”他眨了眨眼睛,桃花眼裏都是歡快,“還記得嗎?可凶了。”
成功看到盛滿臉色變得尷尬無比,他又指了指胳膊和腰側,“這些嘛,是你昨天喝醉了,我扶你上樓磕的。”
“哦,你樓道上的一個古董花瓶碎了,貴嗎?”
盛滿……古董花瓶貴不貴這是重點嗎?!重點是為什麼他們會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