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並不喜歡小玉,這跟長相無關,也跟年紀無關,甚至跟她偷偷好奇的打量她也並沒有一丁半點的關係。
聽到那個名字的瞬間,她就不自覺的想要皺眉。
她是個看過原著的人,若要說金鵬王朝,繡花大盜,甚至是決戰之後她的了解都不是太過深入,唯獨鳳舞九天那一卷,她看了不隻一遍。
隻因為……宮九。
九公子身為反派,最後的下場幾乎是早已注定了的,幾卷之中,也就玉羅刹能算是個坐收漁翁之力的人。
其餘的,哪個得了好下場?
可是……
沙曼跟陸小鳳雙宿雙飛不說,就連是被小老頭救起,一直倍受宮九和牛肉湯信任的小玉,都倒戈而向陸小鳳。
她不明白。
若說為大義,不想宮九逝帝篡位成功,那個時候的小玉,應當還尚未知曉整個計劃,又何來的大義?
根本就是……
唐言頗為不屑,她一直覺得,小玉那麼做,僅僅就是因為陸小鳳,一個男人……成功的壓倒了昔日的救命恩人。
忘恩負義。
雖然她曾說不是因為陸小鳳,但那根本不足以為信,唐言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書裏根本沒有寫理由。
她便又翻回了那一段。
小玉跟沙曼說,她絕對不是因為陸小鳳才這麼做的,而理由,則要等陸小鳳活著回來,才會告訴眾人。
而最後……
陸小鳳活著回來了,小玉卻也根本沒有再提這件事情,仿佛刻意遺忘了一般,那是因為她沒有其他的理由。
本就是為了陸小鳳。
因為當時那個男人生死不知,她們也生死不知,便暫且壓下不談,等到人回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當然。
或許她是真的另有原因,再或許她根本就的確是宮九的人,一直都是,但唐言依舊對她喜歡不起來。
黑曆史。
那次的背叛絕對是個黑曆史,哪怕是現在有人出來給她澄清,墨汁也已滴上了宣紙,很難恢複潔白了。
而且。
若是小玉乖乖呆在島上倒也罷了,至少短期內是與她無關的。但現在?把這麼一個不知所謂的人放在自己身邊,唐言覺得生命安全很沒有保障。
一丁點兒也沒有。
就是從大街上隨便拉一個女子進來,怕是她用起來,也會比那個宮九特意從島上接來的小玉要安心許多。
在她瞧來,小玉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原本唐言以為,第二日小玉就會被送回去,但宮九這回不知道在想什麼,竟然依舊把人留了下了來。
於是。
唐言在宅子裏的隨意程度大幅度的降低,甚至於她白日裏都不想跟小玉單獨呆在那若大的宅子裏。
她又開始跟著宮九到處處理事情。
興趣來了,便跟著見見那些老板什麼的,偶爾還會提一兩個建議。懶了的時候,就窩在馬車內練習內力。
進步飛快。
不得不快,因為馬車裏不同於宅院,內裏全是宮九的寶貝,若是她不小心在這裏麵給撒上些染料,那絕對……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現在唐言已經比較熟練,甚至在邊跟著宮九談生意的時候,邊隨手玩著那隻‘溫度計’。
九公子瞧著甚為滿意。
唐言也十分滿意,這樣下去,再練習那麼幾天,她那根毛絨絨的長鞭,就不再需要繼續被束之高閣了。
“車夫。”
朝外望了一眼,見馬車還在,便高聲喊到,下一刻車夫便已經出現在她麵前,依舊是像往常一般,低著頭。
唐言抽了抽嘴角。
因為在第一次見她之時,宮九說不讓他看她,車夫便一起執行至今,而九公子自然不會跟他解釋原因。
“今天不出去麼?”
已經到了往常該出去的時候了,今日卻依舊沒有絲毫動靜,宮九的屋門緊閉,也不知道人在不在裏麵。
車夫搖搖頭。
“不知道。”他實話實說,“九公子昨日並未提及。”
唐言明白了,這就是說人還在屋裏,今日大抵還是要出去的,之所以這會兒還沒動靜,怕是還在睡,尚未醒來。
宮九睡覺向來是自然醒的。
她便繼續坐回躺椅上,一邊吃著蜜餞,一手玩著‘溫度計’,依著自己的心意,讓裏麵的液體流到適當的位置。
直到……
宮九午時還尚未出來,唐言挑挑眉,故作無意的在屋外轉了一圈,立時察覺到裏麵有人,還不隻一個。
屋子裏有細微的聲響。
似乎是什麼東西摩擦產生的細小聲響,要不是她身懷內力,耳明目聰,如此輕微的聲響是根本聽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