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馬車趕得飛快,等到傍晚時分,他們便到了一處宅子,門外守著兩人,見到他們皆恭喜的喊。
“九公子,夫人。”
不同於他們之前住的宅子,這一處竟是十分之大,四通八達,好在前麵有屬下帶路,倒也不至於走錯。
“人就在院內。”
到了一處院子之外,那屬下便停下了,低聲恭敬的說完,便立在一旁的門口處,顯然是不準備跟進去的。
推開門,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還有誰?”
唐言一怔,“這人……”這個聲音她之前曾經聽過一次,“這人與那日同小玉說話的,是同一個人吧!”
絕對不會錯。
果然,宮九說,“是同一個人。”他又說,“這人你也見過。”
唐言挑眉。
她之前竟然見過?再回想這人的聲音,飄渺,似有非有,似無又無,仿若人在遠處,隔空傳來一般。
應當從未見過。
“……”唐言問,“是誰?”
宮九不說話,隻瞧著屋內,過了會兒,屋門大開,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走了出來,掀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
唐言:“……玉、”玉羅刹!!!
頂著一張‘年老’版九公子的臉,玉羅刹笑眯眯的走了過來,看了看宮九,又看了看唐言,這才糾正:
“要叫父親。”
唐言:“……”
她側頭瞧向身邊的九公子,貌似宮九從來沒喊過玉羅刹父親,爹啊什麼的,每次提到都是直呼其名。
玉羅刹又說:“叫爹也成。”
唐言:“……”
下一秒,宮九就已經很不客氣的開始拆自己老爹的擂台,岔開了話題,“沙曼剛剛在裏麵,交待了麼?”
玉羅刹說,“我不過才剛問。”
“那就是沒問出來了。”宮九毫不客氣。
玉羅刹怒目而視。
唐言:“……”
這一對真的是父子不是仇人麼,九公子你要不要這麼損。才不過三兩句,就把玉羅刹氣得扭頭就走。
唐言:“……”
“你那是什麼表情?”宮九果斷為自己正名,“你還當他是什麼好人不成,不過是本來就準備離開而以。”
“……”抽了抽嘴角,唐言岔開話題,“我們進去?”
屋裏關的是沙曼。
進去,自然是去見她,進而尋問出,還有多少他們自己的人,是跟沙曼有所聯係,並且為之所用的。
宮九卻搖了搖頭。
“不必。”他說,“就算從那個女人的嘴裏問出來了,你敢相信麼?”
唐言搖搖頭。
沙曼最近的一翻作為,讓她切實的理解了,現在的沙曼雖然不比書中那個,卻依舊並不是可以輕視的。
編故事!
說的跟真的無異,甚至很多東西,就算是去查,都是有跡可尋的,可謂真假參半,正是極易取信與人的說法。
苦肉計!
在島上之時,她還尚且畏首畏尾,然而這麼一段時間,就能自己找人,將自己手臂劃傷,做出被刺殺的假相。
最重要的是。
那些人真的是宮九的人,沙曼能跟他們聯係上,隻代表高層之中,定然有一個人還在跟沙曼聯係,並為之所用。
他們現在,就是要找出這個人。
“有別的辦法麼?”唐言問。
現在這種情況,沙曼的證言自然是不可取,也不可信的,那麼隻能依靠別的方法,來找到這個人,並且將其控製住。
好在,宮九說,“有。”
“什麼辦法?”
“等。”賣了個關子,九公子才繼續說,“將人關在這裏,等那個與她聯係,並幫她做事的人自己跳出來。”
唐言點了點頭。
不說這間小院,就連整處宅子,現下也是處處都埋伏著人馬,現在就看那個人,到時候準備如何行動了。
第二日晚上,就有人摸了進來。
唐言極興奮的奔了出去,結果發現壓根不是他們要找的什麼內鬼,而是陸小鳳,立馬轉頭回屋去了。
今晚是沒戲了。
被陸小鳳這麼一鬧騰,內鬼自然是不可能再行動了,她還是趕緊回去補個覺,陸小鳳就交給宮九處理了。
……等等!!!
唐言突然頓住,他怎麼覺得這副場景如此眼熟,沙曼被抓,陸小鳳前來營救……原著裏似乎也有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