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進去?”
朱高煥問道。
“我們不必麻煩,這些事情有錦衣衛們來操心就是了。”
朱瞻基擺擺手。
這和朱高煥心裏想的不怎麼一樣。
不一會,一位千戶從裏麵出來,站定在他們麵前行禮道:
“二位殿下,裏麵已經準備停當了。”
朱瞻基衝著他微微頷首,這才側身對著身邊的朱高煥說:
“我們進去吧。”
說罷,便一撩袍子,抬步向裏走去。
院子裏聚集著百十號人。
“回稟殿下,全府上下一百五十一人,都被聚集於此了。”
朱高煥感歎於錦衣衛的辦事效率。
他認真觀察了一番院子裏聚集的人。
這些人雖然衣衫淩亂,但身上並沒有傷口。
這足以說明錦衣衛在將他們聚集過來的時候,不僅快速,而且在中途中並沒有發生什麼混亂。
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想要抵抗。
一想到錦衣衛凶名在外,朱高煥便也釋然了。
朱瞻基看了一圈院子中的一眾人員,隨即便從一中將那文書拿了出來。
“刑部侍郎張遠山,貪汙受賄,侵占良田,經錦衣衛查辦,證據確鑿,罪名已定,擇日問斬。”
宣布一應罪狀之後,便定下了已經被朱筆批過的大罪。
下麵人聽的渾身顫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但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反駁。
錦衣衛辦案向來講,求真憑實據。
前期根本不會打草驚蛇,但凡上門那就是鐵證如山,不容反駁了。
“府中家眷,三族之內剝奪身份,貶為庶民,其府中一應財產全部收為公有,欽此!”
朱瞻基將手中文書合上,便揮了揮手,讓錦衣衛自行去做事。
“大哥,這處罰就這樣了?”
雖說這有簡單一句話,但這可都是大罪。
就是放到太祖那裏,直接滿門抄斬都是有的。
要不然就是流放,去支援邊疆建設。
這時候搞這一套,就顯得有些沒意思了。
這陣仗擺的大,但事實上也沒有很嚴重。
“害,這人是建文舊黨。”
朱瞻基湊過去小聲解釋道。
“朝廷裏還有一些建文舊黨在的。”
“爹是找準了時機才出手的。”
“畢竟要是過了皇爺爺的明麵,那容易刺激他們。”
“萬一再平添些事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朱高煥也明白了。
不過他的這位便宜大哥,當朝太子爺,當真是太過於善良了些。
就是這麼做,那些建文餘孽會察覺到他的好嗎?
根本就不是這樣辦事的!
那些人之所以會為建文做事,還不是因為既得利益相比起這邊,那邊要更多?
在他看來,留著這些人遲早都是個隱患。
但也是沒法子。
畢竟靖康之難才結束。
朝中可用之人並不多。
著急清洗的後果便是朝中無人可用,那依然會是一個爛攤子。
朱瞻基讓錦衣衛安排下去。
他則拉著朱高煥找了兩把紅紅木方椅,尋了處樹蔭坐在了下麵。
看著院子裏不一會就被大箱子堆滿了,裏麵都是金銀財寶。
“錦衣衛辦事怎麼樣?”
朱瞻基揚了揚下巴,對著朱高煥道:
“抄家這事雖然累,但是個人都樂意幹,畢竟是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