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辨識龍形的基本方法就是觀勢、察穴、結位,這三座山的龍頭連成一起,形勢相依,稠眾環合,是“領群龍”的龍勢。
參考地理五決說,十個貴穴九個高,臨峰聳透破雲霄。
中間那座山高出另兩個許多,且其有一穴稱為結陰,其入首多挨棺木之處,形如劍脊,氣脈重厚,結穴甚好,天宮有可能就在那裏修建。
陳皮緩緩道:“這裏山勢延綿,終年積雪而又三麵環顧,是一條罕見的三頭老龍,大風水上說這就是所謂的‘群龍坐’,這三座山都是龍頭,非常適合群葬。”
又問小哥:“小哥,我說的對不對?”
小哥沒有點頭,也沒有否定,明顯不想多理會陳皮,轉身去山口等我們。
吳邪看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湊到我麵前,小聲問我該怎麼看這風水。
我為難地摸摸後腦勺,差不多把陳皮阿四的話,重新用自己的理解說了一遍,我那水平能看出龍勢來,是因為別人已經把結穴找好了,順著山勢一捋,結論隨之就出現了。
陳皮阿四是個帶羅經儀的風水大師,找方位、判走勢這學問,沒個幾十年的沉澱是說不出來的。
我不敢在關公麵前耍大刀,所以在這上麵,聽陳皮的話多半沒錯。
我們撿起阿寧隊伍落下的武器裝備,最終就按著陳皮給的路線出發。
一路上著實艱辛,連續高強度的長途跋涉,我開始有些吃不消,腳印一深一淺,沒有之前的穩當。
等朗風開始搞雪山爆破時,我人基本上在一旁閉眼凝神,忽然,一大塊雪從我頭上掉下來,雪漏到脖頸裏,冷得我透心涼。
我連忙睜開眼,暗想一時沒有注意那邊的情況,大事就接連而至,隻聽有人大叫:“雪崩了!”我咬咬牙,強撐著疲憊的身體,迅速地朝他們的位置奔跑而去。
雪傾盆而至,腳邊的積雪逐步塌陷下去,而胖子在正上方的安全地帶,離我的位置太遠,最近的隻有吳邪。
“大花!拉住我!”明明他自己就被雪弄得夠嗆,自保都很難,但還是不想放棄我。
吳邪一手緊握著深嵌於冰壁的登山鎬,另一隻手向我張開。
最後一刻,等我慌亂地拉住吳邪伸給我的手,腳底的雪完全坍塌下去。
整個人懸在半山腰間,雪沫一波接一波的衝擊著我,嘴巴和鼻子裏不時的被雪沫灌著,差點出不了氣。
可惜我自己的登山鎬沒在我手上,固定不了位置,要是我能替他分擔些重量,我們的情況肯定要比現在好很多。
胖子他們正在努力把我們拉上來,而吳邪本就是在危急中救我,體力消耗得快,雪流又不斷地砸向我們,我已經感覺到吳邪快撐不住了。
我抬頭看著他痛苦的表情,默默地記住這一幕,他對我是真的夠義氣。
如果我是個男的,我絕對會和他當結拜兄弟。
我感覺身上還有餘力,不能讓他一個人撐著。
“吳邪你再挺一會兒!”我朝他喊道,膝蓋抵著冰壁,另一隻手發力,抓住了他手裏的登山鎬,再次對他斬釘截鐵道:“抱住我!”
他艱難地點點頭,把位置讓了出來,十分的相信我的臨場判斷。
我緊緊地攬著這個比我高一個頭的男人,因為姿勢的原因,他的頭自然而然地放在我肩膀上,耳邊可以聽見他不停的喘氣聲。
繩索慢慢的被他們拉上來,剛冒出頭,我一眼就看到胖子那焦急的臉。
我抱著吳邪,癱倒在岩石邊,他從我懷裏翻了一個麵,順勢也仰麵躺在雪地上。
我忍不住在心裏抱怨:媽的,光雪崩就搞得我們兩個像亡命鴛鴦似的,後麵等到宮殿去,稍微出些差錯,豈不是更要命。
“你倆先休息會兒,我們剛剛發現了這個。”胖子拿著手電,照著冰川深處的某個地方。
我和吳邪同時轉頭看,被大頭嬰兒形狀的東西給驚嚇到。
陳皮阿四被雪崩搞得氣不順,緩了許久,他冷冷道:“這個是‘昆侖胎’,那陪葬陵,必然會修建在了‘昆侖胎’位內,汪藏海把陵墓,修成了胎兒的形狀。”
盡管陳皮對這個東西仍有所顧慮,但胖子這個經驗老道的人,其實認真起來,心思比在場的大部分人還要縝密,經過他那一分析,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對他刮目相看起來。
等挖開洞穴,進入陵墓後,胖子那嘚瑟的啊,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走在殿口,大家不是四處看看,研究古文物,就是望著某個地方發愣,想象裏麵的明器。
我第一次進這規模的皇陵,想法竟然是:不但不收費又能隨便進這堪比五A級別的景點,第一次擁有這樣的特殊待遇,有點小激動。
而小哥摸著靈殿大門的浮雕,確定沒有機關後,沉思了許久,說道:“跟著我,不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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