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著被啃食的疼痛,扯掉幾隻魚,再用力捏爆,難聞的氣味一下子就衝到鼻子裏。
與此同時,刺骨的冷意已經在我下半身蔓延開,我隻好慌張地擺動著腿,抓住麵前的石樁,殊不知我周身已經被白影圍成了一圈,頗有四麵楚歌的意思。
解雨臣緊皺眉頭,看樣子很是煩惱,低聲道:“沒辦法。你先抓好了,讓我來應付。”他也許在想,我的存在就是來打破他的原則的吧。
當時我已經趴到石樁上,準備自己上來。可盲魚可不知道疼痛,一個接一個的撲騰我,讓我無法睜開眼睛,更無法從水裏翻起身來。
他最後不得不彎著上半身,用另一隻手穿過我的腋下,雙臂發力,使著巧勁就把我拖上來。
我們相互拉扯著,跑到了岸上,回頭看,十分震撼的戲劇畫麵就在我們麵前展現出來。
那些魚簡直是瘋了般,很是決絕地往石樁、墓壁上撞,眼及之處,皆是一片血肉模糊。
鳴叫聲更是驚心動魄,聽得我們耳朵嗡嗡響,同時空氣裏就像打開了氣閥般,迸發出刺鼻的臭味。
這種力量是不容小覷的,僅僅是幾分鍾的時間,那一排本就不穩固的石樁,被前仆後繼的魚給硬生生地撞壞、沉沒掉。
等到一切歸於平靜,隻有四處彌漫的腐爛味和消失不見的石樁告訴我們,剛才發生的怪事都是真的。
現下連後路都沒了,我們隻能硬著頭皮向前殿出發。幸虧這連身衣是德國造的,質量還不錯,抗得住各種撕扯的咬力。
我順手扯下僥幸掛在我褲腿上的盲魚,這種肉食性的地下魚就依靠著洞穴裏的水活命,離開了水就基本可以宣告沒救了,就把魚給扔到別的地方去。
“都怪我太想當然了,要是你們都掉進去,我該怎麼給解家人交代。”
高延平急得直跳腳,估計也沒想到我們會遇到此險,就算我們平安歸來,他內心裏依舊特別煎熬。
這可能對解雨臣來說,早就是家常便飯了。他先是熟練地應付了高延平幾句,好不容易把年過半百的老人哄過去。
結果還特平靜地來了一句:“死是必須要麵對的事,該來的還是會來,太過於擔憂也是做無用功。”
我最聽不得的就是這種消極言論,這樣的玩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便想都沒有想,就脫口而出:“你不能死。”語氣竟然有點急切。
解雨臣愣了愣,顯然被我突然爆發的情緒給驚到了,表情有點詫異。
這時我才發覺自己的反應太過激,他看我,我又看著他,兩個人都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隻有高延平帶著疑惑的眼神,摸不清楚我們倆到底在幹什麼。
“放心吧,我暫時死不了。”解雨臣歎口氣,苦笑道:“有些事情不弄明白,我是決不會罷休的。”
高延平聽懂了最後這句話的意思,神色瞬間就變得複雜,這次換我對他的話百思不得其解了。
就這樣,解雨臣他終止掉這個讓我們感到都很窒息的話題,我們的進度還在原地踏步,時間不等人,必須要加快腳步了。
盡管前殿大門就放在我們麵前,但我們琢磨了良久後,意識到想打開這個機關是不可能的。
如果說石樁是給人一條路走,那這門采用的是實打實的封門技術,完全是把路給堵死了,高延平把古法都試了一遍,得出一個結論: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拿炸/藥炸出個坑。可這樣的話,口子確實是打開了,可我們人也會沒了。
這種費腦筋的事,是屬於解雨臣和高延平的主場,他們照著地圖上麵的提示,在前殿門口轉悠著。
而我就把照明用的火折子放在一旁,自己靠在前殿的石磚牆上,擺弄著我媽之前存放在首飾盒裏的5/4式手/槍。
現代社會,我不止要學好刀法,也要學會使用□□,不能和時代脫軌嘛。
我拍拍自己那不太靈光的腦袋,把子彈上到□□彈匣裏,忽然我聽見身後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其中還帶著一股燒焦的味道。
我心想壞事了,立馬轉身把火折子拿回來。不料,身後那長滿藤蔓的石牆,因為我那堪比腦抽的失誤,露出了它應有的麵貌。
我大力的扯開燒剩的藤蔓,看著牆上那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麒麟雕像,忍不住喃喃道:“這狗屎運,是胖哥在杭州把他的運氣空運給我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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