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小花的獨白(2 / 3)

這幾個人是想把我當文盲看。我很為難地摸摸腦袋,無奈道:“是啊,沒上大學是挺遺憾的,好在現在生意也基本都有人打理,時間也多,所以也在努力學習。靠男人過日子,還不如靠自己勞動致富嘛。”那一桌的人麵麵相覷,他們沒問到自己想聽的悲慘境遇,感覺有點不甘心。

我喝完茶水,重新拿起筷子,想著終於能讓我耳朵清靜一陣子了。結果手機的奪命連環call又來了,手機震動,我手也跟著一抖,一筷子菜掉了下來。

我看了看來電顯示,就知道是解雨臣打來的。適才隻想著怎麼打太極,好幾通電話沒接到。

我猶豫地接通了電話,就知道做人不能太嘚瑟,會被雷劈的。盡管心虛,但我請假是發了短信的,於是先聲奪人道:“雨臣哥,有什麼事找我麼?”

聲音隔得有點遠,他應該是戴著藍牙耳機開車,問我:“你的請假短信我在上午的時候就看到了,但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解雨臣有個古裏古怪的朋友,是個接活老手,據說在熟睡時都能及時接到電話。和他那朋友相比,自己就是半個聾子。“我...去參加同學會了,一時沒注意。”我說完,抬眼看,沒想到慫樣被那些同學瞧見了。

“我真的很好奇,在你心裏我是不是個冷血無情的資本家?想休息就直接給我說,我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解雨臣又在開玩笑,但他確實察覺到這跡象:我把他的位置放在高地、一個我不敢觸碰的範圍。

“不過,如果請假的目的,隻是為了去參加同學會這個東西,倒也沒必要。現在把地址告訴我,我過來接你回去。”

我習慣了他那一時興起就要做到底的性格,說有邏輯吧,可無跡可尋,跟那些充滿奇思妙想的老藝術家一樣。自己實在不意外,也想早點離開此地,就把飯店的位置報給他。

剛掛掉電話,東子問我:“你家人催你回家麼?”我不想多說,搖頭道:“工作。”

他明麵上捧我,語氣卻怪怪的,拍拍我的肩膀道:“行啊大花,也是個大忙人嘛。以後我們多聯係啊。”當然,隻針對我而已,包廂裏的氣氛重新又熱絡起來了,每個人都有憋在心裏的一大簍子話想全部傾瀉下來。

有些覺得我就是個要人脈沒人脈、要地位沒地位的肉販子,有啥值得聯絡的,看我的眼神依舊略帶不屑,但有些覺得我混得行,一個女同學拉著我問,“大花,你應該還沒有對象吧?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啊?我有個表弟,在市二醫院上班。身體可結實了,力氣又大,跟你很般配,還可以幫你運運貨什麼的。”

我還年輕,幹嘛這些年總有人給我介紹對象,我偏裝作不懂:“對象不重要,我可以自己一個人幹活。”

我的話題沒有什麼可以挖的,東子和顧茜牽頭炒熱氣氛,跑到隔壁桌說祝酒詞,一時觥籌交錯,包廂裏很是喧鬧。我把夾克掛在椅子靠背上,樂見其成,抓緊時間把桌上的菜吃了個遍。

包廂傳來了幾下敲門聲。服務員恭敬地開門進入,鞠躬迎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皮鞋鋥亮,自帶氣場,長相英俊,而此人就是解雨臣。此情此景,我感慨萬千,這表哥太長臉了,第一次覺得他手腕上的手表是如此的好看又昂貴。

“這...不是解老板麼。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東子拿起剛放下的酒杯,噌地站起來,快步貼到解雨臣的麵前,很是親熱道。

顧茜悄悄問著我鄰座的人:“這又是誰啊?”那人也不知道。我聞此言,挺直著腰,不敢往解雨臣方向瞟。

他微微頷首,接過東子遞給他的名片,但沒有主動說認識我,而是開始和東子寒暄起來。東子主動給其他人介紹:“這是咱們古董界的大人物,解雨臣,解老板。我很多生意都是靠著解老板提攜起來的。他那邊,最小的單子也有這個數。”東子向著我們,比了個六的手勢。

這個我作證,是真的。看那些賬本,最大的感想就是上麵最大的數字,足以令我眼花繚亂。

“好了,今天我不是來談生意的。”解雨臣笑著道,開始用目光搜索起來。我縮在角落裏,但還是被他找到了,順著他的目光,東子也把視線停留在我身上,然後側首看了看解雨臣

“解老板,那您今天光臨...是為了?”東子意味深長,解雨臣拍了下東子的肩膀,指了指我,隨即又莞爾一笑,道:“我今天是來找大花的。”

說罷,眾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我本還想夾幾夾菜,見眾人此番模樣,筷子懸在半空中

顧茜聽到解雨臣說他是來找我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匪夷所思地道:“你們是....?”領座的同學幫她說出口:“不會是情侶吧?”

東子拍著胸口打包票,想當然道:“害,這絕不可能,太掉解老板身價了。如果是真的,大花鋪子裏的母豬都會上樹。”

我一聽不樂意了,什麼意思啊,我一勤勞勇敢的勞動人民,除了沒啥錢以外,怎麼就掉他身價了?雖然被激怒了,但又不得不說實話,我轉身道:“我們是表....”

解雨臣打斷我的話,走到我身邊,摸著我頭道:“我們是戀人,已經交往半年了。”

不光是他們愣住了,我也傻了,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這唱得是哪兒一出啊。東子自己杵在原地,沒想到高人竟在我身邊。

“還能加一個座位麼”他望著東子,東子聽後連忙叫我鄰座的人挪個位置,解雨臣隨口道謝,理所當然地坐在我身旁。

我嚇得臉都紅了,他這人表麵雖然成熟幹練,可實際喜歡幹些幼稚的事,反差特別大,一度讓我認為,他其實對所謂的權謀、家族事業都是厭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