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你覺得我怎麼樣?(2 / 3)

有個人似乎看出來了霍秀秀的重要性,打算直接越過我,去抓住她。我不能放任他過去傷害秀秀,衝過去一個板磚猛拍在他背上,他大叫一聲,趴在地上,手中的鋼管也掉落下來,滾到了一旁。

胖子指了下遠處站著的一個人影,道:“琉璃孫在那裏觀戰呢!”WwW.com

既然對方也知道先找霍秀秀,那我們也擒賊先擒王好了,說著小哥撿起地上那根鋼管,投擲了出去,正好命中了還在叉腰看戲的琉璃孫。

隔著那麼遠,我都能聽見砸中腦袋的聲響,差還以為他腦袋要開次瓢了。琉璃孫捂住自己的頭,呼喊著手下來護駕,那些手下見到老板已經中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紛紛退去,扶著琉璃孫上了車,這才離開。

回過神來,我連忙跑去霍秀秀身邊,關切地問她有沒有受傷,她搖搖頭,轉了一圈,向我展示著自己毫發無損,隨後看向了紅旗車,道:“這車應該是不能開了。”說著打了一通電話,讓我們跟著她走。

那司機留在原地處理幾乎報廢的可憐紅旗車,而我們則跟著霍秀秀一路小跑,穿過圍觀人群,接著又穿過一條輔道,一個街區,以及一個巷子,到了另一條路上。

路邊停著一輛跟剛剛同型號的紅旗車,前後共四輛吉普越野車保護著,很顯然,這是為了我們,主要是為了霍秀秀的安全。

霍秀秀顫抖著,她畢竟是個小姑娘,也應該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多少有點害怕,我摟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霍秀秀說琉璃孫應該是認識自己奶奶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敢對自己出手。

我想起了那枚鬼璽,一切也就都說的通了,不管怎麼樣,琉璃孫的目標肯定是這枚玉璽,他就是想從我們身上搶走。這琉璃孫不過是個暴發戶,這樣的人敢冒險跟九門的人作對,說明他是真的非常迫切地想要這件寶貝。

我問道:“琉璃孫是想讓飯店老板欠他個人情?打算從我們手上把鬼璽搶回去,然後做個順水人情給新月飯店的老板嗎?”

吳邪幫滿頭是血的胖子擦拭著傷口,胖子一邊因為疼痛縮著脖子,一邊呲牙咧嘴道:“不,琉璃孫是有錢人,有錢到不知道錢的概念,他要得到一個東西一定會是想買,搶劫不是他的強項,他現在來搶應該是迫不得已,一定是怕這東西如果給你們帶走了,他再有錢也弄不到了。”

汽車繞了好幾圈,大約二十分鍾後,進入了一處神秘的大院小區,在小區的衛生所簡單包紮後,霍秀秀帶我們拐進了一個小巷子裏,穿過一個不起眼的小門,來到了一個大院子裏。

院子裏除了名貴花草,還有一顆柿子樹跟一口井,但還是挺空曠的。院子中間擺著一張桌子,霍老太正坐在椅子上喝著茶,見霍秀秀回來,牽著她手,好好地關心了她一番。

霍秀秀完整地複述了我們剛剛的遭遇,霍老太轉而看著我們,說還好秀秀沒受傷,並警告我們說要是秀秀受傷了,一定把我們幾個的皮都剝了,說完就讓我們都坐下。

吳邪笑了一下,打趣道::“喲,霍婆婆,我有點不敢坐了,這一次坐了總不會再點我的燈了吧?”

老太太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道::“吳老狗的孫子害怕了?不過你放心,我霍老太同一招不玩兩次,而且說什麼是什麼,反正也用不著我來收拾你們,找你們來,是我願賭服輸,免得你們敗了我的名聲,趁你們腦袋還在脖子上我把我們的事了了。”

沒等吳邪回應,霍老太就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斜著眼睛,問我:“怎麼?解子沒來接你,怎麼還來我這宅子了。你啊,還是回去看看他吧,我記得解子也受了傷,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霍老太這句話提醒了我,我擔心起解雨臣的傷勢來,打算先回去看看他,於是向霍老太請辭,道:“那霍婆婆,我就先離開了,多有打擾,還請恕罪。”

霍老太見我這樣,微微一笑,道:“解紅的女兒啊,還真挺像的。不過要是你媽,估計就會留下來,先解決生意上的事兒。”

“但可惜我並不是她。”我如此回答道。

看來霍老太對我媽的了解,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多,之後我或許可以拜訪她,問一問我媽的事情,或許能從她這裏得到一些線索。

我點點頭,對吳邪三人說,晚點回來看他們。於是出了大院叫了個的士,急匆匆地趕回了家裏。剛進家門,就能看見那淺色的西裝外套隨意地扔在沙發上,循著流水聲,我找到了我心裏那個最想找到的人。

解雨臣敏銳地察覺到身後的動靜,抬起頭,看著鏡子裏的我,沒有任何表情。此時他正在打開水龍頭,擦拭著傷口。

我一進來,注意到了他嘴角的口子和略微帶有些淤青的脖頸,心生不忍,沉默著不知道如何開口。

當家其實挺難,無論何時何地,在外的形象都不能萎靡、病態,同時也不能顯的年輕不經事,需保持著那股精氣神。所以我知道,他不想讓我看見他狼狽的模樣。

我感覺自己的眼睛開始有些濕潤,我拿走洗漱台上的藥,走過去默默幫他塗抹著藥膏。

看著解雨臣的模樣,內心很是煎熬。從認識他的那一刻到現在,他是真的沒有虧待過我。

而自己卻在他需要我的時候,沒有和他在一起,甚至一度有過衝突,想到這裏,半晌才開口,愧疚道:“對不起。”

解雨臣握住我正在塗抹藥膏的手腕,凝視著我的雙眼,歎了口氣,重新露出那個足以寬慰人心的微笑。

但可能嘴角的傷口有些疼痛,他隨即又收回了笑容,緩緩道:“我知道,很多事我都知道,而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因。不怪你。”

說著,他像往常那樣撫摸著我的頭,可他越是這樣,我的心裏就越不好受,連心髒都在隱隱發痛。我低著頭,難以平複的複雜情緒,徹底在他的注視下分崩離析,終於忍不住抵在他的胸膛邊,無聲地掉起眼淚。

不管這一幕有多狗血,多偶像劇,都已經無所謂了。在解雨臣麵前我丟過很多次臉,也不差這一次,僅僅是對他這樣,我不爭氣地想道。

解雨臣從沒有見過這般的我,他不認為他是個可以讓我掉眼淚的存在。微微一怔,卻沒有如我預料般推開,過了一會兒才伸出手,拍著我的背脊,低笑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