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右眼,疼痛感一陣陣的傳來,是那長毛怪身上甩出來的液體造成的,雖然隻是隱約地有點疼,但是卻睜不開眼睛了,總之先不管自己,現下還是得提防著怪物的反擊。
接著就聽到吳邪的一聲慘叫,我擔心道:“吳邪!你沒事吧?”他沒有回答,隻聽到打鬥聲,我舉著到小跑到聲音的來源方向,吳邪突然又能說話了:“.....沒事!”語調莫名的平緩。
我心裏咯噔一下,知道不平常,用手電筒一照,發現剛剛那句話是黑發怪物說的,它正壓製著出不了氣的吳邪。
那黑發跟之前襲擊我和解雨臣的應該是同一個東西。我握緊殺豬刀,跳起來便劈了下去,它受到攻擊後並沒有立馬閃到一邊去。
我不斷用刀攻擊著黑發怪物,吳邪趁機掏出打火機把它點燃,並狠狠地踹了它一腳,拿起落在腳邊的槍,給那怪物補了最後一槍。
它燃燒著滾到了一邊,等到火焰燃燒完,它便又在消失在了黑暗中。
吳邪呲牙咧嘴捂著傷口,把冷焰火甩了出去,房間又變得亮堂起來。
那個黑發怪物的其他組織和骨骼在倒地後,就已經散架零落不成樣子了,渾身的毛發已經燒焦,隻有眼洞和嘴巴裏還有殘留的毛發,屍體也混雜著焦臭味和屍臭。
水麵冒著煙氣,還能聽到熱量和水接觸後的聲音,我慢慢摸過去,試圖檢查一下那怪物是不是真的死了,就在這時,那怪物的腦袋突然抖動了一下,那血紅的雞冠蛇從它嘴裏飛出。
我反應了過來,馬上把頭扭開,等蛇飛過來,估計它就能咬上我的脖頸,讓我成為繼阿寧後,第二個被它咬死的人。
抱著這個念頭,我利索地翻起身,順勢揮刀扔向雞冠蛇的蛇頭,就如那日爺爺教授我刀術時,他扔刀在樹幹般。
據說蛇的反應是人的四倍,但我不信你這東西能快過我的刀。刀劃過空氣,發出一聲鏘鳴。
最後刀尖牢牢地釘在石壁上,猙獰的蛇頭啪啦落地,蛇身還在我麵前扭動著,我成功地砍中雞冠蛇的蛇頭。
看著那個掉落在地的蛇頭,我心髒跳得很快,結束了嗎?吳邪擦著額上的汗,朝我走了過來,想看看我的情況。
可沒曾想到,就在這時那蛇頭像是又活了一般,彈了起來,狠狠地咬在了吳邪的腿上。吳邪驚呼著,把那蛇頭拔掉扔到了一邊,捂著自己的腿傷,短短幾秒中,就已經顫抖著昏倒在地。
糟了糟了,這下糟了.......我的腦子一團亂麻,我不會把吳邪害死了吧?我該怎麼辦?
我沒有了主意,撕開吳邪的褲腿,他小腿的皮膚上呈現出幾條暗黑色的印記,印記逐漸往他身體的其他部位擴散。
我腦袋都快爆炸了,隻能像個瘋子般,一個勁在背包裏翻找,看看有沒有可以解蛇毒的藥膏。
我急得不行,一邊翻找,一邊看著一旁不停抽動的吳邪,戰戰栗栗道:“大哥,你要撐住啊,一定要撐住啊。”
“你們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我馬上出來!”解雨臣的聲音從圓盤內部傳來。我的腦子嗡嗡的,已經反應不過來要回答解雨臣了。
沒過多久,解雨臣就爬了出來,衝到吳邪那邊,檢查著吳邪的傷勢,大聲道:“快!你的刀呢,把這傷口切開!你知道怎麼做吧?”
我連忙點點頭,用衣角把刀擦幹淨,果斷在吳邪的傷口劃了一個十字型切口,開始不斷擠壓放毒血。
解雨臣則在我放完血後給他敷上了藥膏,緊忙地包紮著,他忽然抬頭,有些激動的說:“你的眼睛到底又怎麼了?媽的,到底怎麼回事!”
我靠到一邊,沒有回答,盡管我的右眼皮也開始急速變腫,可我心思不在上麵。我恍惚想著,如果吳邪真的死了,我的責任是最大的。
這對我來說也是沒有辦法接受的事情,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還是我的朋友,因為我的疏忽大意就這麼死了,我後半輩子可能都會活在愧疚之中。
解雨臣咬咬牙,又跑到我麵前,按住我頭。等他掰開我的眼皮細細察看時,氣的他又說了一句髒話。
他拿起對講機,叫底下的老高趕快拿些藥上來,再對著我冷冷道:“你知不知道,你就這麼不管不顧,你眼睛視力會受到多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