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見解雨臣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們兩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像。
如今再看,無論是從小的生活環境還是想事的方式和態度,的確是非常相似,就像是同一個東西的兩個反麵,也難怪他們有那麼多共同語言。
解雨臣坐在我的巢裏,喝了一口酒,看向對麵的吳邪淡淡道:“誰能想到,從解連環死後,解家的男丁就像是被詛咒了一般。
爺爺死了,我的親生父親、和幾個叔叔都相繼去世了,家裏的女眷,為了逃離這紛爭,大多改嫁,或是分家出去獨立門戶。
隻有我的母親、和為數不多,自願留下幫我這個少東家的親戚們,努力維持著解家的臉麵。那時我才八歲,這些經曆,是我最難以磨滅的記憶。”
吳邪聽著,樣子看起來心情很沉重,我也知道解雨臣口中的那個親戚,指的是誰,但沒有打斷他。
這是一種成長也好,一種悲哀也好,因為我們早已經變了,變成了自己不想變成的人,可回憶早已經隨著時光淡去。
“那你算是好人,還是壞人?”吳邪突然問道,滿是認真。解雨臣笑了笑,問吳邪又是怎麼看自己的。
就在吳邪正語塞的時候,解雨臣把酒瓶遞給吳邪。
他隨之仰頭,歎口氣繼續解釋道:“一旦你有了這個想法,你就不可能擁有真正的朋友。因為你知道你沒有能力去救他,那麼如果你和他成了朋友,突然發生了意外,那你就會傷心,為了不傷心,為了能夠心安理得地拋棄其他人,我不能和任何人成為朋友。聽著有些矯情是吧?”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之前問他同樣一句話時,他卻不能給我一個準確回複。
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就忽然隨口一問:“那我和吳邪,現在算不算你的朋友?”
吳邪拿著酒瓶一愣,不禁苦笑著,看來他也想問這個問題。
解雨臣看著我們倆,沒想到我們兩個特別鄭重其事的盯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於是解雨臣那本來還算嚴肅的神色,一下子就破了功。
他搖搖頭,啞然失笑道:“就算我說不是,你覺得我會拋下你們不顧麼?吳邪、曉晨,就看你們會不會把我當朋友了。”
吳邪向他回了個禮,說自己心領了,人生得一知已足矣。
而我卻在心裏默默道:何止是隻做朋友啊......雖然這麼想著,可一接觸到他的目光便垂下眼簾,假裝看著手機屏幕,清理著垃圾短信。
這一晚,他們喝了酒,情緒比較亢奮,越聊越偏門,解雨臣就一直坐在我的巢裏沒有回去。
而我心裏有事,頂著黑眼圈,睡也睡不著,直到身旁的那個人像是故意一般,靠在我肩頭安靜地睡著了。
我輕輕地叫著吳邪,沒有聲響,估計也睡過去了,於是用手肘捅捅解雨臣,除了眼睫毛顫了顫,就沒有反應了。
也幸好他人很瘦,不重,我抱著也很輕鬆,於是解開外套,擁著他準備強迫自己入睡。正當我即將要睡著時,感覺他似乎在摟著我,但我已經困得不行,拱在對方的懷裏也睡著了。
這一夜我睡得很安穩,一個夢也沒做。
過了五天,廣西那邊反饋我們,他們即將打開張家樓的機關,我們雖然開心,卻莫名的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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