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晨知道張起靈想要靜靜的呆一會,於是咳了幾聲,走上去,圍著的人轉眼看又拿著煙,一聲聲叫著大花姐。她輕車熟路的客套幾句,好不容易把人都打發走,回頭發現張起靈已經靠在角落裏,望著外麵的風景。
她走上去,問候他:“很久沒見到你了,最近還行吧?”張起靈看了眼她,但他注意到她頭上冒出的一根銀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王曉晨害了一聲,把掉落在臉龐邊的碎發攏在耳後,抱著臂也靠在外牆邊上,像是自問自答般嚐試和他對話。
張起靈也隻是聽著,沒有說什麼。
很快,吳二白走了出來,風風火火的離開了這裏。張起靈率先進去,等王曉晨看清楚,發現吳邪和胖子為了壓驚,先點了好幾斤小龍蝦當宵夜吃,還叫張起靈跟著一起吃,但他搖頭拒絕了。
王曉晨側頭看解雨臣那方的桌麵,隻擺著一盤拍黃瓜,看來他也沒有參與吳邪和胖子的隊伍。解雨臣看著狼吞虎咽的吳邪,對著王曉晨說著密聊的最終結果:“吳邪要去十一倉養生了,要不我們祝他在新單位工作順利。”
王曉晨邊聽邊擠在解雨臣身旁,拿著胖子遞給她的啤酒,朝著吳邪方向舉瓶:“哥們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保養了。我倆幹脆送你一個保溫杯,拿來泡枸杞,多養養。”
吳邪無語地抬起頭,伸手把酒瓶拿走,灌了幾口進去,無奈道:“那就先謝謝你們了。”
解雨臣打開兩瓶啤酒,又說起黑瞎子的狀況,他眼睛的狀況越發棘手,唯一的希望就是盲塚。他雖然擔心他,可是治療也要等到把現在的麻煩擺平。
吳邪默默聽著,歎口氣,眼裏一片灰暗,而胖子憤憤不平,說一定要把瞎子治好。解雨臣說了很多,沒有要求吳邪做出決定,單單是陳述事實般,把所有的信息陳列在大家的眼前。
王曉晨揉著太陽穴,她總覺得解雨臣年紀越大,擔心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不論是想法和手段,都像極了解家人口中的那位解九爺。
她中途提前出了小龍蝦店,把車開到附近,解雨臣不久也上了車。她知道他現在心情有些沉重,轉著方向盤,隨口問道:“今天晚上到我那邊過夜嗎?”
她宅子的鑰匙他也有一把,解雨臣坐進副駕駛位,冷風灌進來,讓他的意識更加清醒了一些。他覺得有些累,便點了點頭:“行。”
她家的窗簾的布料早就照著解雨臣的習慣,換成黑綢子,王曉晨把房子裏的窗簾都放下來,如果沒有開燈的話,這裏根本就是漆黑一片。
她估計著他已經洗完了澡,走到客廳,解雨臣穿著換好的家居服,坐在沙發裏看著手機裏的資料。解雨臣這些天,一直在聯係人手、籌備事務,對於他的事,她還算是知道些來龍去脈。
王曉晨把接好的水放在他麵前,問他:“忙活了一天了,還在想著他的事?”人都希望把所有的事掌握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當事情遠遠超出自己能力外時,總會想盡一切辦法去解決它。
“畢竟是吳家的獨苗苗,我們都得護著不是?”她笑道,又說:“你也是解家的頂梁柱,我更是要看著,這次你要是需要我去,我一定會去。”
這十幾年都如這樣,可這次卻偏偏不行。“我這一離開,北京這邊還要你幫我主持。我們都不在,容易亂套子。”解雨臣喝著水,果斷拒絕了她的提議。
王曉晨不想和他開辯論賽,就不得不按著他的計劃辦。想著以前年少無知,還妄想著十年內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沒想到不但一拖再拖,又違反了她自己的很多原則,最終栽在自家人身上了。
忽然,麵前的人俯身對著她,研究著她的眼睛,她和他對視了半天,被看得發毛,王曉晨不免有些心慌,央他別捉弄人了。說自己都快四十了,他也四十好幾了,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突然覺得你說的很對。”他恍然大悟道,笑著坐過來,雙目熠熠發光。她被他摟著,依偎在他肩膀上,隻好咽了咽唾沫,盯著他手上的粉色戒指發呆,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客廳的燈光比較昏暗,但王曉晨好歹這些年見過許多大風大浪,也還算比較淡定,感受著對麵的人的氣息,於是在心裏開起小差:這沐浴露自己用著不行,為什麼在他身上就那麼香。
“解家應該趕在吳家之前,多開枝散葉,你覺得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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