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驚訝,畢竟我這麼一個半路出家的豬肉佬,不僅和解雨臣他們一起出生入死下了幾次鬥,而且還算安然無恙地站在這個我本不該出現的地方,更不用說別人了。
吳邪喝了口茶。現在解雨臣作為他的代言人,一舉一動都是代替他向其他人傳遞訊號,除非是對方特意挑刺,那解雨臣在待人接物方麵能做到麵麵俱到、滴水不漏,所以吳邪現在完全可以坐著靜觀其變。
解雨臣鞠了一躬,對著其他人說道:“諸位,這段時間大家可能都有疑問,三爺他怎麼這麼久都不露麵,道兒上也有各種流言蜚語,今兒個讓大家來這兒,就是要把有些話給講明白。三爺他前段時間身體抱恙,做了個小手術,雖然現在身體恢複得還不錯,但還是說不了話。
他大方地站在前麵,繼續道:“三爺,也知道大家心裏想的那些算盤,所以這次讓我來主持一下。就開始吧那?老六,還杵著幹嘛,老規矩啊,速戰速決,你先來,別耽誤三爺休息。”
解雨臣目光所向,便是他口中的那個老六,身材魁梧,看起來不是什麼好角色,他開口用細言細語道:“啥就開始啊?三爺,可不是我不尊重您啊,您走那麼久,一句話都沒有,兄弟們怎麼想啊?現在回來了就要查賬本,三爺,不好意思,咱今天沒帶。”
解雨臣把雙手抱在胸前,打量了一下那個老六,道:“老六啊老六,你那娘娘腔沒變,脾氣倒是見長了不少,吃魚吃補了?別像個怨婦抱怨老頭子不回家一樣在這裏鬧,賬本給三爺拿出來。”
聽了解雨臣這玩笑話,整個包廂都發出了笑聲,就連前排落座那四個大佬,也咧了咧嘴。
老六鼻子一橫,叉腰指著解雨臣叫嚷道:“都別笑了!說了賬本今天沒帶!花兒爺,您這話說的,我這小家子腔調可不敢跟您比,您那是童子功,大小就練著呢,你一開口那才正宗。再說了,這是吳家的事,我記得您也不姓吳啊?你說的對,別耽誤三爺休息,趕緊下一位吧,今天老子就是沒有賬!”WwW.com
解雨臣靠到了桌子上,無奈的搖搖頭,神情沒有波動,臉上甚至還在為老六的話笑著。
他立即順著老六的話強調了一遍解吳兩家的關係和出事的後果,顯得很是遊刃有餘。
剛聽那句話時,我心裏十分不悅,要不是目前的場麵不是我能插手的,或許我已經捏著拳頭上去了。
不過我倒是挺吃驚,因為平日裏是沒有人敢和解雨臣這麼說話的,聽說這老六是王八邱的人,兩個人是死黨,他敢這麼跟解雨臣和麵前的“三爺”說話,肯定有王八邱在背後站場,照這麼看來,這王八邱是鐵了心要和我們唱反調了。
還沒等解雨臣接話,那老六臨位的中年婦女便開腔,她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嚷道:“就是說啊,三爺,您這幾個月不在,兄弟們可是慘得很呐,要不是這四位爺坐鎮,我那盤口在不在都兩說。三爺,給兄弟們個說法吧?”
有了那婦女這話,前麵四個坐著的大佬也不甘沉默了,其中一個盤了盤手裏的核桃,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中年婦女,道:“行了,你們那算盤,我和三爺都清楚。三爺,我也是跟了您那麼久的,有些話我也就直說了,最近這段時間,兄弟們的損失確實有點大,我也不相信您被一點小病就打倒了,於情於理您也該給我們個交代。”
倒鬥的事我不能說自己擅長,但這江湖人情,我這個菜市場的肉販子可就太懂了。這幫人不管是真忠心也好,假客套也罷,吳三省這根筷子頭不在這段時間,對他們來說有利有弊。
雖說吳三省歸來,意味著他們可以得到好墓地的情報,可總有人是不想一輩子在下頭的,這間包廂站著的人裏,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算取締那四位坐著的大佬,甚至是取代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