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講。”
陳澈與鬼穀子已結束交談。
“今日天寶閣閣主乘坐馬車去往莊家，到現在未歸。”
“恩。”
侍衛拱手告退。
“薑沐並未隱藏蹤跡，看來也是在給本王傳遞信號。”
陳澈緩緩起身，瞳孔已變得深邃無比，“鬼穀先生，回書房吧。”
“是，王爺。”鬼穀子拱手。
書房中。
“王爺準備如何處理莊家與張家。”鬼穀子問道。
“張家經營靈丹，莊家經營靈藥，生意上皆與本王產生衝突。”
陳澈平靜說道，“本王，不打算留下他們。”
“王爺其實也可招攬。”
鬼穀子聽後心中泛起寒意，“這兩家在各城都有勢力，王爺行事會方便許多。”
“不必了，莊家膽大包天，誰給他們的權利在武太山脈下收取百姓三成收獲。”
陳澈冷聲道，銳利的目光看了一眼鬼穀子，“鬼穀先生，他們已經觸及到本王底線。”
“張家所行之事，罄竹難書，比之李家，過猶不及。”
陳澈將墟冥查到的罪證一一交給鬼穀子，現在留著他們是因為他的大軍還在群山之中。
鬼穀子定睛查看，眼神已有微微起伏。
……
二十年前，冬，張家之人看上某村子一女人，因村子裏所有人反抗，殺盡，官府不了了之。
……
十五年前，夏，搶奪靈丹，何家寧死不從，家族之人暴屍野外，官府定論，邪修殺之。
……
十年前，春，泉陽城大亂，張家未前去增援城主府，幾處煉丹閣火光衝天，數百人喋血閣內，官府抓了幾位張家之人，後又放之。
“老朽明白。”
鬼穀子將罪證緩緩放下，心中已經了然，王爺眼裏揉不得沙子，馮，謝兩家早已在王爺必殺名單之中。
他其實隻是不想看見陳澈殺性如此之大，這可能會影響陳澈今後的判斷。
“鬼穀先生不必擔憂。”
陳澈似看出鬼穀子心中所想，“莊家的罪證同樣如此，可謂蛇鼠一窩。”
表麵光鮮的外表下，背後早已是血淋淋般的一樁又一樁慘案，這個世道從未太平過，陳澈雖不是聖人，但這裏是他的封地。
“老朽觀這三家罪狀，皆是十年前泉陽城大亂後，沒有再犯大案。”
鬼穀子還在低頭看著其他兩家罪狀，雙眼浮現認真之色。
“恩，十年前朝廷派出欽差，想必這三家老實了……許多。”
陳澈說到老實後突然一頓，此時鬼穀子也已抬頭，兩人相互深深的看了一眼，意味莫名。
書房內漸漸陷入安靜，鬼穀子眼神渾濁，如同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
“裴儒。”
“末將在。”
裴儒又衝了進來，但是看見兩人時，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王爺的瞳孔又呈現那種似人非人的形狀，鬼穀先生氣勢內斂，鬼宿之像活靈活現。
“大軍行進如何。”
“回稟王爺，大軍修為已提升到凡人境七重，諸位千夫長都已入先天之境。”
裴儒瞬間回神，拱手正色道，“金虹寨匪軍實力已經查清，大多處於凡人境五重，有先天境將領，還有入道境修士坐鎮。”
“山海軍與金虹寨實力旗鼓相當，不過他們的糧食是由清江城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