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光棍爸爸,拿著他給我的信,坐著公共汽車去了齊河找徐三。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齊河畜牧站,見到了,光棍爸爸的至交徐三,我把信遞給了他。
徐三白白淨淨的,臉上沒有一根胡須,說話有點娘娘腔。
看完信後,握著我的手不放,說道:“宋大哥,他現在還好嗎?唉,想想當年要沒有他那幾口糧食,我也活不到今天。
既然,你是宋大哥的兒子,今天,來這兒,我徐三有一口吃的就不會餓著你。走,小子跟我回家。”
徐三的家就住在畜牧站裏兩間小瓦房裏。
一間住著他們兩口子,另一間住著惠民、惠玲兄妹倆。
我的到來,一下子打亂了,這個家庭的全部生活。
徐三媳婦以為,我住兩天就走,開始對我和顏悅色,但過了幾天我還沒有走的意思,就有點摔臉了。
晚上,她問徐三我什麼時候走。
徐三說道:“不走了。”然後就把前因後果給她說了。希望她能明白事理,能與他一起將恩圖報。
沒有想到,徐三媳婦卻說道:“欠姓宋的恩是徐三的事,和我沒關係,我也不認識宋老拐這個人。
如果,你徐三再不把我弄走,我就讓你徐三有好看。”
徐三說道:“你不講情麵。”
徐三媳婦說道:“我沒法講情麵,你掙的那兩個錢剛夠一家人開支,如今又多了一張嘴,你要能再屙出錢,我就給你講情麵。”
徐三媳婦說的是事實。
徐三沒有再言語。
我成了徐三一家人的心思。
夜裏睡覺,惠民用腳踹我,吃飯時,隻要我敢多夾一筷子菜,惠玲就用那雙大眼睛瞪我,徐三媳婦恨不能用棍揍我。
為了消除我到來之後,他們的的不適應,我用行動來改變。
天不明,我就給他們家挑水,他們家的衣服我全洗。
可這一切,都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因為吃飯這個關鍵問題並沒有解決。
如果,我在這兒繼續呆下去,他們家很快就要進行一次戰爭。
我決定向徐三辭行。
徐三看著我說道:“新生呢,我宋大哥,把你的情況在信上說個差不多,你能回哪兒去。
他既然讓你來找我,那是對我的信任。如果,我有這樣的事,我去求他,大哥會二話不說答應的。
你再忍忍吧。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隻能再忍忍。
徐三真的找到了辦法。
不知他怎麼與畜牧站領導談的,為我在畜牧站找一間廢舊的倉庫,並從家裏搬來床和被褥。
我看著這間烏黑的小倉庫,然後對徐三說道:“叔,你能不能借我點錢,連鍋一塊買了。”
徐三卻說道:“新生呢,飯還是回家吃吧。你叔我還是管的起你飯的。”
我很堅決搖了搖頭說:“叔,你不用為難,給我買個鍋吧,這錢我會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