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一看我的吃相就在我跟前坐下說道:“那年,山嘎子的爹走了一回親戚,回來就喊後悔,
別人就問你後悔什麼的,唉,他爹歎氣道,人上歲數了,手就不靈便了,
盤子裏一塊大肉沒撈著夾,人就說那還不趕緊夾,唉,筷子上夾著呢,
那還往嘴送,嘴裏嚼著呢,那還不往肚裏咽,唉,喉嚨裏還有一塊呢。”
巧姐說完之後,望望我。
我聽宛巧姐這個故事後,嘴巴菜差點噴了出來,
然後說道:“巧姐取笑我了,我隻是太餓了,嗬嗬,我可沒有吃碗看鍋裏的。”
“兄弟,你說笑了,我可沒有說你吃碗看鍋的。
人啊一餓吃什麼都香,兄弟這是餓了,看樣王常光沒有天天給做肉吃,如果天天給俺兄弟弄肉吃,兄弟才不會這樣的吃相呢。”巧姐對著王常光說道。
“巧姐,真會說笑,我們山裏啥條件啊,誰能天天吃肉。偶爾解解饞就行了,我說的對吧。兄弟。”王常光朝我擠擠眼。
“姐夫說的對,偶爾吃點肉解饞就行了。”我對著王常光說道。
我明白王常光的意思,弄畫片的事,千萬別說出去。
放心吧,我的嘴嚴實著呢。
"王常光。一會你和兄弟吃完飯,給我幫個忙行嗎,我想把倉裏的麥子給弄屋去放,秋天收的玉米好存放在倉裏。
麥子我已經灌好口袋了,可是我一個人架不動,你和兄弟就幫我抬一下。”巧姐望著我和王常光說道。
王常光一聽幫巧姐幹活,便皺一下眉,說道:“巧姐,我這身板還抬口袋呢,重一點都拎不起來。不行,你還是找別人吧。”
王常光直接拒絕了。
我以為王常光不想去幫巧姐,可能是昨晚弄畫片太累了。
於我便和巧姐搭話道:“我姐夫身體不好,巧姐,你等我咽這兩口,我去幫你抬。有幾口袋麥子啊。”
誰知,姐姐卻使勁踩我的腳。
姐姐啥意思啊。
這時巧姐對著我笑著說道:“就三四口袋麥子,那我就先謝兄弟了,我回家等著,給兄弟泡好茶。”
巧姐說完,便高興地哼著小曲走了。
等巧姐走完之後,姐姐朝我抱怨道:“二孩,你不該答應的巧姐,
你不知道這裏麵的事,這個北山村,誰敢幫巧姐幹活啊。”
姐姐說的我沒有明白。
王常光更是歎氣道:“還是我去幫巧姐吧,讓那老婆娘來罵我吧。
別讓兄弟去,省得再那個老婆娘朝兄弟發火。”
這時姐姐給解釋一下原因。
原來,巧姐的婆婆是北山村裏婦聯主任,人送外號叫“大雷子”,說話像炸雷一樣響,
隻要聽說北山有哪個男人進她兒媳婦家,她可以跺著腳的在人家門口罵三天不重樣的。
嚇的村裏的男人見巧姐都躲著走,害怕惹上麻煩。
“這巧姐真是的,明知道自己婆婆那個樣,還找故意來我們幫忙,
自己一個人慢慢弄唄,自己弄不動,可以喊大雷子幫忙,這不是給咱家添事嗎。”姐姐很生氣地說道。
這如何是好。我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我不是怕她婆婆罵,主要是怕給姐姐、姐夫添事,我剛來北山村沒有多久,再給姐夫、姐姐添上麻煩事,那我可造孽了。
要知道王常光在村裏是擔不起一點風波的人。
可是我已經答應巧姐,要知道我是說話砸一個坑的男人。
不去,就不應該答應巧姐。
我為難的看著王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