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幾輛摩托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從車上下來十幾個人。
其中有一個人的身影我很熟悉,就是那個墨鏡男。怎麼哪裏都有他的身影。
他又跑到市場裏來幹什麼了。
這十幾個人很快就圍住瓜子攤,墨鏡男大聲罵道:“哪裏的野貨,敢來這裏下套,WwW.com
你們知道這誰的地盤。拜過我家大哥了嗎。”
不用問是地頭蛇墨鏡男來踢攤子的。
像猜瓜子這種靠坑蒙拐騙掙錢的路子,必須要到縣上拜完大哥,才能擺攤的。
而且掙的錢也要給當地混子分成才行。
看來這夥人擺攤猜瓜子的並沒有按照規矩辦。
墨鏡男上去就一腳直接踢在瘸子的胸前。老歪直接歪倒在一邊。
其他人不由分說上去就打。
人群很快打散了。
歪倒在一邊的老歪想趁機爬起來,拿起錢偷跑,結果被另外一個男人一腳跺倒,
然後上去就是一拳,鼻子當時被打血流一臉。
此時的老歪隻有爹娘的叫喚著,然後向這些人跪下求饒。
可是這些人怎麼能饒了他呢。他們這些混蛋最喜歡欺負弱者。
老歪被人慘打著。
我看著如果再不出手,老歪真可能變成植物人。
我把大衣領子立了起來,對著那個正在打老歪的男人後背就一腳。
那個男人呀地聲倒在地上。
我伸出胳膊一把夾住老歪的腰,拎起他就跑了起來。
後麵那群人開始追。
我的速度豈能是他們追上的,我邁開步子輕鬆甩那群人幾條街。
我天天在嶺上鍛煉身體,那是的杠杠的。
我和老歪跑到一個僻靜的胡同,我放下老歪喘著氣。
這家夥比過去重多了。
老歪捂著鼻子,說道:“謝謝大俠救命之恩,來日當以湧泉相報。”
幾日不見,老歪也會拽文了。
我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老歪用紅腫的眼睛看著我說道:“大俠,未嚐相識,請立個萬字。”
“你真不認識我了嗎,你想一想。”我說道。
老歪又仔細看了一下,那頭搖了搖,說道:“真不相識。請大俠說個字號。”
連老歪都認不出我來了,看樣子我比過去變化很多啊。
“老歪,我叫王新生,我們是磕頭的兄弟啊。”我說道。
“啥,王新生。”老歪顧不上捂鼻子了,抱著我仔細看了起來。
“靠,真是我的好兄弟。
沒有想到,我們在蘭陵縣見麵了。
兄弟,你可想死我了。我的親兄弟啊,親人啊。”老歪抱著我哭著說道。
“行了,老歪別哭了,鼻涕都弄我身上了。”我趕緊製止老歪哭泣。
老歪用手擦擦眼淚,摸摸我身上的呢大衣,說道:“兄弟,我們有三年沒有見麵了,兄弟發達嘍。”
“老歪,你不是在齊河的玻璃廠上班嗎,怎麼會跑到這裏蘭陵來擺攤猜瓜子了。”我不明白地問道。
“唉,兄弟,小孩沒有娘,說來話長啊。
玻璃廠效益一直不好,工資經常拖欠。
你也知道我喜歡玩個牌娛樂一下,自己讓周海龍給打了之後,我就不敢出千了。
可是我掙的錢根本不夠輸的啊,於是我就想辦法從廠裏拿出廢舊的東西來買,誰想到點子弊,讓廠裏給抓住給開除了。
這時你已經離開了齊河了,沒有你在身邊照顧,我連生活都難啊。
我出去打工身體不行,正好碰到三姐在齊河擺攤猜瓜子,我一看這個手藝好,來錢快,於是我就拜三姐為師,跟著他們四處流竄擺攤猜瓜子。
由於我這人比較喜歡鑽研,很快成了他們這行的牛逼人物了。
都是靠我出手贏錢,這樣大家都能解決溫飽問題。
兄弟,你咋來蘭陵了呢,我聽說你帶著周海龍的女跑路了,讓人給抓了起來,蹲了大牢了。咋放出來了。”老歪不明白地問道。
“我啊,沒有讓人抓住。給你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
你娘身體還好吧。
周海龍大哥怎麼樣了,他讓人抓住判了嗎。”我焦急的向老歪問道,打聽周海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