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自然地望著這些村民。
我希望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那張布滿皺紋的臉。
那就是父親。
我已經聽到姐姐說了父親的死訊,但是還不敢確定。
我雖然和父親沒有多少感情,但是他畢竟是我的生身父親。
我的身上流著他的血,我腦子裏依然有對他的掛念。
我掏出煙來,給路邊的鄉親讓煙。
這些鄉親立馬都認出我來,說道:“這不是趙家二孩嗎,咋又來了,看樣混大叉了。你看這煙牌了,沒有見過。”
聽到鄉親們的讚美之詞,我心裏很是舒服。
有時,我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很快來到了小國小華的家,還是那兩間石頭壘的屋。還是那種衰敗樣。
我來到門口,隻看見二英一個人正坐在門口,一個人啃著小瓜。
我走到跟前,對二英說道:“小國小華呢,他們在家嗎。”
二英抬起頭來看著我,看了一會,她笑了,把嘴裏啃了一半的瓜,遞給我,說道:“哥,你七。七。”
二英還記得我。
我說道:“二英,我不吃。你男人在家嗎。”
二英搖搖頭。
我又問了二英:“二英,咱爹呢。”
二英翻著白眼,表示死了。
看樣父親真的死了。
說不傷心,那是假的,我突然想起父親在我臨走時拉著我手的樣子。那目光寫滿了無奈啊。
他死了,而且悄無聲息的死了。也不知小國小華把他如何埋葬的。
二英這時站起身來,我發現二英的肚子大了,也就二英有身孕了。
這是好事,我們趙家有後了,但是,我一想到他們弟兄倆亂來的情景,就更悲傷了,
二英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啊。
唉!這些事真是窩心啊。
我和石勇就在門口等著小國小華弟兄倆。
天都黑實了,小國小華也沒有安電燈,但別的人家的已經安上電燈了。
這小國小華真不是過日子的人。
二英吃完瓜,又哼起誰也不懂的歌。
二英有身孕,這倆人還是玩。
我讓石勇去村裏的小賣部給二英買點營養品。
在我抽完兩支煙後,小國和小華回來了。
兩個人的腦袋都耷拉到地上了。腰躬的像蝦一樣。沒有年輕人該有的樣子。
小國說道:“明天,我們早起,去大河家偷點玉米去,這時的玉米在山外能賣錢。”
小華說道:“還是去二羊家,他家玉米好。”
這倆人已經路已經走歪了。
我從門口站起來,看著這兩人說道:“小國、小華,還好吧。”
兩個人當時就愣住了,看著我半天沒有說話。
他們不敢相信,我會再來的。
兩個扭頭想走。我一把拉住他們倆後衣領,說道:“你們跑什麼的,我是你哥,我能吃了你們嗎。我問你咱爹呢。”
兩個立馬不跑了。這兄弟曾經見識過我的厲害。
所以就小國小聲地說道:“咱爹死了。”
我忍著問道:“什麼時候死的。”
小華說道:“你走後三四個月吧,我們記不清了。”
“為什麼不給咱姐信,你們把咱爹埋那兒了。”我生氣地問道。
“我們怕你再回來的。我們把咱爹埋後山地裏了。”小國說道。
我鬆開兩個人的後衣領,然後說道:“明天帶我去給爹,還有咱娘上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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