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葫蘆套出來,翻兩個山頭就會有新修的公路。
到了新修的公路上,每天傍晚有一班去鎮的上公共汽車。
到了鎮上,就會有去縣城的車,這個車會路過牛石嶺。
二英走路不方便。
我們走的慢一些。
我想隻要到鎮上就行,我們到鎮上住一晚,到時明天一早再坐車去牛石嶺。
一路上都是我和石勇兩個人扶著二英走,
小國小華兩個就像出去旅遊一樣開心。
這個家夥一點都懂事啊。
也打完罵完了,但是他們就是這樣。我也不能再罵他們了。
我和石勇兩個人,費了很多力,終於把二英給弄到新修公路的站點。
我們等公交車。
這條路才修不到一年,上次我回葫蘆套根本沒有公路。
進山隻能爬山頭。看樣子,上麵也在加大力度對山區的建設,相信用不了多久,這裏一切都會好的。
大家不再因為交通不便,而隻能困守在這裏。隻能望山而歎啊。
一切都在慢慢改變。
比如,我葫蘆套和村民,他們渴望到山外去,渴望到外麵掙錢,來改變自己的生活。
人啊隻要有渴望就有希望,最怕就是心死,或者無知。像小國小華這樣無知。
坐著公交車到了鎮上,好容易找到一家旅館。隻有一個房間。我讓二英住。
我給石勇說道:“兄弟,你去買兩包煙去,看來,我們需要在外麵呆一宿了。”
這在嶺上幹活是經常的事,有時沒有任何感覺就幹了一夜活。
隻要有煙抽就行。
小國嚷著要回房間陪二英睡。
並朝我說道:“那是我的老婆,我怎麼不能回房間睡了。”
我把眼一瞪,說道:“我說不行就行。和我們一樣,坐在台階上抽煙熬煙。”
由於挨過打,小國也隻能聽著,揉著自己紅腫的臉沒有了脾氣。
第二天一早,我們趕第一班的車去牛石嶺。
到了牛石嶺,我帶著二英先回家。讓石勇帶著小國和小華直接去嶺上幹活。
小國小華不同意,他們說要休息。昨天一晚上沒有睡覺,太累了。
屁,這是牛石嶺,不是葫蘆套,讓你們天天日落而息的生活著。這裏正加班加點的幹活,大家都在拚命的掙錢呢。
我讓石勇必須帶他們兩人上嶺。
然後我帶著二英回到家裏。
姨正看著兩個孩子。正正和大軍。
正正和大軍正在打架。但是,我姨在其中卻護著正正,罵大軍野種,並用手打大軍。
我在門口看的真切。
我姨做事就是不行,罵巧姐的孩子是野種,那麼正正呢也是野種啊。
我進門之後,直接一把拉住了姨,她那隻手正在扇大軍。
我說道:“媽,你怎麼打大軍啊。”
姨說道:“我打他打的輕了,你看他把俺正正的臉給撓的。新生,這大軍是不是你親生的。”
聽到姨的問話,我就生氣,我說道:“媽,這很重要嗎。你憑什麼說大軍不是我親生的。”
姨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孩子比正正大一歲多,你那時,
根本不可能巧姐在一起的,你去北山春蘭家,你跟巧姐在一起的,這孩子應該是巧姐帶來的。他長的一點都不像你。”
“大軍喊聲爸爸。”我衝著正哭鼻子的大軍說道。
大軍望望我說道:“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回來。我要報仇。”
“媽,你看你,你不能打一個,向一個的,兩個孩子都是你的孫子,都喊你奶奶。
如果,大軍要給巧姐說怎麼辦,你打大軍了,還罵他是野種,到時巧姐知道肯定會生氣的。”我批評著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