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以光棍爸爸說道,教人從善,那將會是莫大好事。
我不知道讓楊桃從良,是不是好事,有些話我是有感而發的。
我現在感覺自己的善良正在一點點的失去,特別拆遷老爺子房子時。
我哪裏還像一個善良的人啊。孫延生啊,不王新生,不,趙二孩,你變了。真的變了。
我從床上起來,拉開窗簾,看著外麵初升的太陽。心情又變豁然開朗起來。
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為了生存,為了更好的生存,隻能做一些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了。
今天勸楊桃從良,也算和昨天拆遷的事扯平了吧。
我在尋求心裏的一絲安慰。
我去洗澡間洗澡,讓熱水衝著自己的頭。
我這才想起來,我從醫院開的藥隻吃了一次,剩下的全部忘了。
真是的,自己一定要好好吃藥,治好自己的身體。
讓自己像一個真正的男人一樣。
假如自己的身體像正常人一樣,那麼自己還會勸楊桃從良嗎。
相信應該不會的,那麼自己就會有原始的衝動,就和現在想的不一樣了。
有些時候,我還要感謝這身體上疾病了。
洗完澡之後,我的精神完全煥發。
一掃昨日的疲憊。
我看了大哥大上的時間,馬上快七點了。
我要趕緊喊吳斜子起床,我們還要趕到拆遷部,給下麵的人布置任務呢。
我就像上緊發條的時鍾一樣,一刻也不能閑著。
吳斜子被我砸了幾遍門才醒的。
他打門生氣地說道:“延生啊,這才幾點啊,我還沒有歇過來呢,你叫喚什麼的啊。”
我笑道:“吳哥,我們該去拆遷部了。我們還要給工人布置活呢。”
吳斜子揉揉眼睛說道:“積極也要有個度啊,我可比不了你。想去你去吧,我到中午再去。”
“好,那我自己去了。”我說道。
我們正說話,從吳斜子屋裏出來一個年輕的女孩。
吳斜子一把拉住,說道:“紅紅,別想跑,我還沒有睡夠呢。”
然後把門就呯地一聲給關上了。
畜生,我在心裏罵道。
我隻好一個人去了拆遷部。
李家友、東叔他們都早已經起來了。
李家友見我來了,便問道:“老二,我們活怎麼安排的,大家都想放假回家了。”
東叔也說道:“延生,這出來都那麼長的時間了,一直沒有回家,我們北山的兄弟爺們都有些想家了。”
我給東叔、李家友掏出煙來,說道:“老大,東叔,你們暫時還不能回去,
昨天公司的張總說了,讓你們繼續在拆遷場地幹活,
把拆遷戶那些房子地基全部清理幹淨。到時好早點開工。到快過年時再放假。”
東叔說道:“既然,延生爺們說了,那我們就晚點走。正好也想多掙點錢。”
李家友說道:“老二,這個工資怎麼算啊,大工師傅幹小工的活。”
我說道:“統一按天吧,大家出門在外都不容易的,我和張總商量一下,
到時給大家漲點錢。老大,你領著人去幹活吧。我怎麼沒有看到老五石勁河啊。”
“他回家了相親去了。過兩天就回來。”李家友說道。
“讓石勇和大毛和你們一起去幹吧,這拆遷部用不了那麼人,不能讓人閑著。”我說道。
老大李家友說道:“石勇、大毛別去了,我們中午也沒有地方吃飯,讓他們繼續做飯吧。”
我一想也行,便同意了李家友的提議。
不一會,亞麗和何平都來上班了。
亞麗看見我就很熱情,多遠就從自行車下來,說道:“孫主任好,吃早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