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明喝酒喝到深夜,我們倆人聊著這些天發生的事。
我和李明說起棗城的白狼,以及白狼的家族勢力。
李明聽了之後,對我說道:“哥,我勸你還是別招惹白狼。他們家的勢力太強了。不是我們小老百姓能比的。”
我苦笑道:“兄弟,已經惹上了,我想跑都跑不了。
我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啊。即使我現在低頭認輸,那個白狼能饒了我啊,我會死的更慘的。”
李明點點頭,然後說道:“哥,看來你隻能與白狼硬拚到底了。”
我說道:“兄弟,這個白狼肯定會過來調查我過去的事,你要記住了,就說和我斷聯係了,從監獄出來後,就沒有再聯係。反正我也有了新名字。
一定不要和你牽扯在一起。”
李明說道:“哥,你都不怕,我怕什麼的。我也是男人。”
我拍拍李明的肩膀說道:“兄弟,如果我們弟兄倆都有事了,誰來照顧娘啊。
我的事你不多問,當別人問起你時,你就說和我沒有關係了。
行了,兄弟,我走了。明天你別忘了問曹哥。”
我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李明起身送我。
李明送我到門口,我說什麼也不讓他送了,如果他送我,我再送他,弄不好我們弟兄倆會送一夜的。
我一個走在這冷冷的街頭,馬上要過年了。
畢竟牛石嶺隻是一個鄉鎮,並不是真正的城市。空空的街頭隻我一個人走著。
我慢慢朝前走。
我竟然又走到巧姐家,就是我過去的家。
我曾經熟悉的地方,我走到家門口。真想用力的拍打著院門。
然後巧姐從屋裏跑出來,扶著我回屋。
把我扶到床上,輕輕地撫摸著我,歎著氣,哀怨的睡去。
可是這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望著那緊閉的門,心裏有說不出的痛苦。
我的家沒有了,我再也沒有家可回了。
一個男人突然找不到自己的家,那是多麼的可悲啊。
我在這熟悉院門徘徊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抽了幾支煙。然後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賓館。
一路上我想巧姐,我想大軍和正正,這兩個孩子雖然和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可是我們親近,他們喊我一聲爸爸,我就有責任。
我多想陪在他們的身邊,與他們一起感覺著過年的氣氛,一起貼對聯,一起包餃子。一起看春晚。
去年我是在監獄裏度過的年,今年我又會在哪裏過年啊。
雖然有夏瑗陪在身邊,但是夏瑗與巧姐在我心裏的感情是不一樣的。真的。
我在賓館裏,久久回味著,我和巧姐之間的事。
那時我在牛石嶺看工地,巧姐來看我,我想此生隻愛巧姐一個人,她永遠是我最愛的女人。
結果呢,我一進縣城,心態就有了變化。與巧姐分手,我個人也是有原因的。
想著想著,我就迷糊地睡著了。
我看見巧姐來了,她比過去還要老,她沒有穿衣服,她哭著向我跑來,邊哭邊衝我叫道:“延生,快來啊,延生,你來幫我啊。”
我伸出手來,朝著巧姐嚷著,可我怎麼使勁也喊不出聲來。
突然一個蒙麵人過來,他直接拉著巧姐的手,使勁的往黑暗處拽。
巧姐在掙紮著。
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朝著巧姐大聲地喊道:“巧姐,巧姐……。”
這時夏瑗拿著毛巾擦著我頭上的汗說道:“新生,怎麼了,做噩夢了。你看一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