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著車帶著正正、大軍很快來到城南鎮。
很快來到光棍爸爸家門口。
這裏更加衰敗了,由於沒有人打理,牆頭也都坍塌了。
大軍問道我:“爸爸,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裏。”
我說道:“是給爺爺上墳。”
“給爺爺上墳,我聽奶奶說,我爺爺埋在北山了。”大軍不明白地問道。
我說道:“那是你的爺爺,這是爸爸的爸爸,也是你們的爺爺知道嗎,隻要你們喊我爸爸,你們就要喊他爺爺,永遠喊他爺爺,以後,我可能每年都會帶你們來上墳的。”
“爸爸的爸爸是爺爺,我的爺爺在北山。”大軍被徹底給弄糊塗了。
我摸著正正說道:“你還記得城南嗎。”
正正搖搖頭,三歲多的孩子是沒有記憶的。
我說道:“你就在這裏出生的,你不是想奶奶嗎,一會我們可以去看看她的。”
正正聽說能看到奶奶高興地笑了。
我帶著兩個孩子推開這扇腐朽的院門。
走進院裏,看見滿院子都是枯萎的草。那兩間小屋也被風吹日曬的快散架了。
我望著院裏的一切,想著自己青春時期最痛苦的那段日子。
如果沒有光棍爸爸收留我,相信我不知會流落到哪裏,我的命運又不知會怎麼樣了。
沒有光棍爸爸就沒有我王新生,想一想光棍爸爸那一腦門的血痂,那是為我治病留下的。
想到這裏我眼睛濕潤了。
我用力把荒草給拔開,在院子的前麵露出一個大的墳丘。
這裏麵就埋葬著我最親的人,曾經最疼愛我的人。
光棍爸爸。
我沒有能力給你養老,已經留下遺憾了,幸好,我能給你送終也算完成你的心願了。
我走到光棍爸爸的墳前。
眼淚再也止不住了。
嘴裏說道:“爸爸,我來看你了,來給你上墳了。
你聽見了嗎,今天是年三十,一家人團聚的日子,我沒有忘了你老人家。我領著孩子們來給你上墳了。
爸爸,你看我給你買了煙,還有酒,這是豬頭肉,都是你愛吃的。
爸爸,你聽到了嗎。”
我說完之後,把煙給光棍爸爸點上,把酒給光棍爸爸倒上。
把兩個孩子領到墳前,給他們說道:“給爺爺磕頭,光棍爸爸你有後了,看到了嗎,你的孫子給你磕頭了。
爸爸,這還有巧姐給你捎來的紙,我一起給你燒了。
你有兒媳婦了,爸爸,我的病快好了,我是來給報喜的。爸爸,你聽見了嗎。”
兩個孩子跟在我後麵朝著那墳丘磕著頭。
我相信光棍爸爸都聽見了,都看見了,雖然靜靜的天空沒有一絲的回音。
光棍爸爸一定會滿意地拄著拐棍朝我笑著,說道:“新生我兒,我好著哩,我好著哩,不用掛念。”
然後伸出那瘦弱的手來撫摸著我,擦去我臉上的淚水。
我把那一掛鞭炮掛在院裏的一棵樹上。
我讓所有人聽見,有人來給光棍爸爸上墳,他是有後的,不是一個光棍。
這樣他在地下臉麵就能有光的。
鞭炮劈啪地響著,燃起一股青煙,整個院子裏全是鞭炮響完之後留下的硝的味道。
我深吸一口,讓這硝的味道充滿自己的肺腑,這或許就是年的味道吧。
這裏包含著對親人們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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