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品味著那天發生的事。
因為這些天來都太忙了,根本沒有靜下心來,回味一下那種感覺。
男人和女人真正的結合,除了情感還有身體。
這是必然,否則,兩個人的關係,隻能形影若離。
怎麼說呢,也許夏瑗是我病好之後經曆的第一個女人,那是一種成熟的女人。
我被她給引導著,我談不上什麼主動。
當時,發生的太突然。
沒有想到身體會好。心裏一點準備也沒有好,然後就又突然的消失了。
如同西遊記裏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吃的太快了,還沒有嚐到味道呢。
雖然,我後來摟著夏瑗一夜。
那一夜,我又想了想,確定沒有再繼續。
無論夏瑗怎麼做。我又沒有那種狀態了。
所以夏瑗一早上,才提出讓我繼續找呂大夫喝中藥。
看樣子,我的病還沒有完全好,身體完全不受大腦控製著。
我一直喝著肉蓯蓉茶。這個茶真的起作用了。
這還要感謝大雲,從遙遠的地方給寄來。
當初,我如果不放大雲走,相信這肉蓯蓉茶也喝不上。
人啊,做好事,不要想著當時的回報,上天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給你一個意想不到回報的。
想著,想著,我竟然睡著了。
在夢裏,我竟然夢到了巧姐,我和她又回到工地上。
巧姐向我招手,我快速地跑向巧姐。
巧姐露出害羞的樣子,我一下子把巧姐抱起來,我然後大聲地說道:“巧姐,我的病好了,我的病好了,你看看,你看看。”
巧姐朝我笑了笑,然後高興地說道:“延生,我的親親,真的,我看看。”
突然我的身體化作一股煙,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哭了,我真的哭了。
巧姐也消失了。
我用手不停地擦著眼淚。
我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亮了。
我望著枕巾,真的濕了,我在夢裏真的哭了。
不知為什麼會夢見巧姐。
我要把這病好的消息告訴巧姐嗎。
如果我沒有這個病,相信我和巧姐,也不會分開。
我有時想想,突然感覺對不起巧姐來。
其實應該是巧姐對不起我。
但是,在情感上,我真的有些地方是對不起巧姐。
巧姐是一個樸實的女人。
唉,一切都回不去了。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力所能及的幫一下巧姐吧。
人的情感會奇怪,不知道會突然想起誰來,又會陌名的傷心。
算了,別多愁善感的了,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做呢。
我去衛生間洗了一把,洗去臉上的淚痕。
洗去昨天那種種的不愉快,麵對著朝陽迎接挑戰吧。
我一早便從齊河礦開車出來了。
我沒有去蘭陵,我直接朝棗城方向開去。
到了棗城已經快中午了,我在路邊簡單吃了一點飯,抽了一支煙,休息一下。
我發現這棗城越來越破落了。
真的,我第一次跟著吳斜子來棗城,感覺棗城還像一個大城市的樣子,
而現在怎麼看棗城都有點破舊的感覺。
包括蘭陵縣城都日新月異的發展著,但是棗城卻沒有任何變化。
城市最怕是沒有變化,這說明這座城市已經休眠了,已經沒有活力了。
一個沒有活力城市,等於被閹割一樣。
我看著棗城人的臉上都露出那種土灰色,這種土灰色是棗城特有顏色。
它是伴隨著塵土、煤塵、煙灰一起成長起來的。
棗城也許以前輝煌過,但是,現在更需要輝煌。隻是它已經沒有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