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柳鴻才後。我的心裏長舒一口氣。
終於把這個家夥給送走了。不知道他以後唱什麼戲。
這樣的人從表麵上什麼也看不出來,因為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都不是一般演員。
他們內心極度豐富,但是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表情。
不像我們普通人,任何的表情都寫在臉上。
礦裏也恢複正常生產。
我也不太關心那個一百萬扭虧為盈地獎勵了。因為黃市說了即使省裏不批,市裏也會想辦法給我。
那還用擔心什麼。
第二天是一早,黃主任向我告別。
我安排石勇用專車把黃主任送走。
車裏裝滿了煙和酒。
我給石勇說了,這些東西都必須送到黃主任家裏。
其實也算是間接給黃主任一份錢吧。
如果直接給黃主任錢,他怎麼好意思拿啊。隻有通過這種方式,他才好意思收。
大家心裏都明白。
再好的朋友,該表示一定要表示。
一定要不能白讓人家勞動,否則以後誰還願意再為你付出。
錢主任這時過來說道:“趙老板,昨天我太緊張了,如果因為我的表現不好,而影響這一百萬款錢,我心裏有愧啊。”
我對錢主任說道:“老錢,你不用擔心,你表現已經很好了,這個柳鴻才的樣子很滿意。
隻要我們做到位就行了,其他的我們不用問了。
不要放在心裏,即使沒有這一百萬,我們礦照樣運轉。”
錢主任這才放心。
我向錢主任問道:“我們的後麵的路已經修通了,我看到後麵那一片地,也沒有種莊稼,是為什麼。”
錢主任說道:“原礦長潘臣海原來打算把這塊地給買下來,當作礦裏煤場用。
但是,當地人要價太高了,潘臣海就不買了。
為了不讓當地人種莊稼,潘臣海故意讓礦裏的水往地裏排,把那一片莊稼地都弄成澇地了,誰還敢種莊稼。”
我點點頭,心裏說道,這個潘臣海夠壞的。
自己買不到,還不讓老百姓種莊稼。
我對錢主任說道:“這樣你打聽一下,當地人現在是什麼態度。
如果他們想賣的話,我們就買下來。
我感覺那些塊閑得可惜,我們買下來之後,就給職工蓋樓房,讓礦裏的職工都把家搬到礦裏來。
這個事是大事,我們掙錢為了啥,還不是為了職工更好的生活。”
錢主任說道:“趙老板,我一會兒就問,不過這個地方當家屬樓,有些不合適,離我們煤場太近了,而且運煤的大車都從這裏過噪音非常大。我有一個好地方。不知合適嗎。”
我說道:“你說來聽聽。”
我聽鎮裏的領導說,以前的玻璃廠已經破產荒廢了,正打算把玻璃廠的土地給賣了呢。
這玻璃廠離我們齊河礦也不遠,那地方還在高處。我感覺非常適合建家屬樓。
那個費用要比買地便宜。”
我一聽,玻璃廠,我立馬又想到了老歪,想到老歪的娘。
我第一次來齊河從徐三家出來後,就到玻璃廠裏的澡堂燒鍋爐。
每天五塊錢,那個苦啊。誰能想到,我今天要準備買下玻璃廠。
人啊,真是十年河東轉河西。
也不知老歪的娘跑哪裏去了,如果活著,我一定會盡力地贍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