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莊子,天氣漸冷,已然快到年末了。
想到認識淩不疑這麼多年,卻一直在外征戰,難有在京過年的時候,蘇秋便去養豬場打算挑選幾頭大肥豬,過個好年。
另外還有叫人一直收集的羊毛,清洗晾曬幹淨,又讓工匠打造一個紡織機,打算紡一些棉線出來。
這找來的工匠是從宮裏出來的,速度很快,按照蘇秋描繪的圖紙,隔天便打造好了紡織機,當晚另一架一模一樣的就進了宮內。
隔天,蘇秋習以為常的收到大量賞賜,叫人收起來,自己一心在給棉線染色上麵。
白色雖然好看但容易髒,沾上一點髒汙就不好看了。
蘇秋想著染上黑色和紅色。
黑色的給淩不疑用,紅色的自己用。
不管是織圍巾還是織毛衣,襪子,馬甲,都行。
她一連過了好幾天居家生活,這天打算出門逛逛。
陽光正好,暖暖的照在身上,蘇秋騎著馬,沿著溪流溜溜達達的欣賞著山水風景。
但沒多久,卻見著一處小莊子。
蘇秋好奇的問跟著的隨侍,“那是誰家的?”
說來她莊子雖在附近,卻很少來這邊閑逛,倒是第一次知道,這麼個雖然依山傍水卻也是荒郊野外的,居然還有人住。
若是村子倒是正常,但顯然看規模,該是誰家的莊子。
隨侍早就了解清楚附近的情況,當即回道:“家主,是程始程校尉家的莊子,目前住著程校尉的幼女,程家四娘子。”
“程家四娘子?一個小娘子住在這裏?”
那莊子看著不過她家軒屋大,從牆瓦來看也是有些年頭,灰暗不已。
“難道是這個小娘子犯錯了?”不然怎麼住在這樣偏僻,還簡陋的地方。
“聽說這位程家四娘子是來此養病的,已經住了快月餘。”
在莊上養病確有常事,不過看這位小娘子的情況,怕不是簡單的養病了。
蘇秋搖搖頭,覺得這裏麵定有宅院陰私。
“走吧。”
她騎著馬繼續往前,不到百米路過一片竹林,卻見一位小娘子站在溪邊,從背影看,消瘦纖弱,一身粗布隻當是普通人家。
不想對方突然轉身。
打眼看去,那小娘子麵容雖蒼白無色,卻嬌俏可愛,細皮嫩肉的定然不會是普通人家的。
難道這就是那個程家四娘子?
蘇秋拍了拍馬背,讓它放慢腳步,然後朝身旁的隨侍問道:“你看那位可是程家的四娘子,是否這般歲數?”
隨侍自然不清楚程家一個小娘子的模樣,但他可以從外觀年歲和資料上來推測,回道:“看著似乎小了兩歲,但能在這裏的女公子,隻有程家四娘子。”
“那應該是了。”看著瘦骨嶙峋的,估計日子不好過,顯小也正常。
倒是那邊的程家四娘子透亮的眼睛,好奇的看著他們兩個,應該說是看著騎在馬上姿態瀟灑的蘇秋。
她咳兩聲,感受著自己身體的無力,再看看自己消瘦的手,眼裏不禁透出羨慕。
她也曾奢望自己如那女公子一般恣意瀟灑,可醒來卻發現終究奢望,畢竟她不過是一個被父母拋棄,讓親人不喜的小娘子罷了。
倒是蘇秋看著她這般,覺得有意思。
反正今天就是出來玩的,不如找對方聊聊八卦好了。
蘇秋下馬,讓隨侍在一旁等著,自己走上前去和人打招呼,“我叫蘇秋,女公子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