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鞋子都沒顧得上穿,鬆散著頭發沿著回廊跑,逮著一個人就拽著問:“他呢?萬禦離呢?”
這婢女給公主這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給嚇到了。
且誰都不敢看公主這一身青紫的曖昧痕跡。
她當時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奴婢,奴婢我也不知道,左右不過是在府裏的哪個亭子裏麵休息吧。”
公主府及不上萬禦離當初的王府,但是占地麵積也不小,這樣尋找一個人實在是太難了。
“那他有沒有出府?”
“這個,這個奴婢也不知道,外麵那麼多的禦林軍都沒什麼動靜,人應該還在府裏的,公主您別急,奴婢讓下人們都去幫您找、”
“對,好,快去,一定要早點找到。”
鳳染跑的氣喘籲籲,身上都是熱汗。
看著她在這公主府裏麵到處找自己,端坐在最高屋簷處的萬禦離眼底閃過玩味。
他晃了晃自己掌心的酒壺,又喝了一口,覺得真有意思、
看著她驚慌失措,看著她死命掙紮,可比什麼事兒都有趣的多了....
其實若兩個人之間沒有鬧出什麼矛盾的話,她鳳染還能如此緊張萬禦離,估計這男人要高興的瘋起來。
可現在不一樣。。
想到這兒他的心底閃過期艾之色。
不然稍稍鬆鬆手吧。
至少也是自己疼在骨子裏麵的女人不是?
想到這兒他從屋簷上一躍而下,出現在了離她不遠處的涼亭裏麵,她再多跑兩步便能瞧見。
過了一會兒。
鳳染跑過來的時候看到了他,懸著的那顆心可算是放了回去。
鳳染蹬蹬蹬的跑過去,腳丫子踩在石子之上,傳來尖銳的痛意。
“你怎麼亂跑?”
照上了麵,她就開始責備。
像是他不應該走,就該時時刻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讓她一抬頭就能看到的那種,這樣也不至於讓她連個覺都睡不安穩。
萬禦離無辜的看著她。
“我隻是找個地方喝點兒酒,你先前不是說我可以在這府裏轉轉的麼?”
鳳染抿著唇。
擰著眉頭。
“在我要把你送到刑場之前,你不許再離開我的視線!”
原本他看著她露在外麵的青紫肌膚,心底泛起溫柔之意。
可是當他聽到她很斬釘截鐵的說我要把你送到刑場的時候,他眼底的溫柔刹那消失,放下酒壺的他沉沉的應下她的要求。
“好、”
他不高興了,表現的很明顯。
鳳染顧不上他的情緒,她得回去整理一下自己,她粗粗的掃了一眼自己的模樣,實在是不堪入目的,怪不得剛才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她回想起昨夜。
那不叫歡好。
那叫荒唐。
那叫淩遲。
那叫折磨。
林林總總,彙成贖罪二字!
真的,若不是看他後天就要去斬首了,她是不會容忍著他昨夜那些荒唐行徑的。
予取予求。
變本加厲。
毫無底線。
他還總是可憐兮兮的說自己要死了,讓她不要拒絕自己。
昨夜的她可是真的很聽話的、
讓跪就跪。
讓趴就趴。
他很輕易就將她折成自己想要的姿勢。
回過勁兒的她,想到那些,就氣的牙根都癢。
鳳染氣呼呼的要去沐浴,見他坐在椅子上麵不動,一把把人給扯了起來。
意思是叫他跟在她後麵,把他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她就心有不安。
萬禦離跟在後麵,亦步亦趨,像個聽話的大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