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禦離聽了這話就笑了。
一開始是很悶聲的笑。
到後麵就是放聲大笑。
好像鳳染問了一個極其愚蠢又極其好笑的問題一樣。
他笑著。
眼眶卻慢慢紅了。
不多久他的眼底便猩紅一片。
有啊。。。
怎麼沒有呢？
你鳳染啊，就是我的貪戀啊。
可為什麼啊？
你鳳染為什麼出賣我啊？
搞得他現在甚至都想過要拖著鳳染一起去死。
他笑的淒涼，笑聲盤旋在她的耳邊，聽得她心頭發慌。
像一把鋼刀，直直的插在她的心髒。
她起身，伸手一把將他的嘴給摁住，好像這樣才能止住他的聲音一樣。
“閉嘴！你不許笑了！”
可他的聲音越笑越大，晃蕩在整個空曠的草坪之上。
像無形的手，狠狠的勒在她的心髒上。
越纏越緊。
他越笑，鳳染就越心慌。
她沒辦法，隻能把身子壓了下去，用嘴堵住了他的唇。。。
這麼久了。
鳳染極少主動吻過他，也極少像現在這樣驚慌無措。
因為她的心底已經完全的兵荒馬亂了。
她的手捧在他的臉上，食指上的皮膚很快被一滴淚潤濕了。
黏答答的。
是水漬。
她起身，無措的看著自己的手。
確實是眼淚。
鳳染看著地上的萬禦離，這一滴眼淚是他的。
牢房裏，他被人生打斷腿，胸膛被人生鑽出一個血洞來都不會眨一眨眼睛的萬禦離這會子掉眼淚了、、
是痛到極限了吧、
是委屈到極致了吧、
是狠狠的戳到了他內心最貓膩藏著的痛處了吧、、
須臾。
他笑夠了才猛扯手腕處的鏈子，鏈子那頭的鳳染沒辦法隻能躺了下去，躺在他的身側。
後背處才洗掉沒多久的紋身處貼在柔軟的雜草之上，傳來火辣辣的痛。
她嘶叫一聲，臉色也白了。
萬禦離沒注意到這一幕。
隻是將人壓在身下，他的氣息如星河滾燙，燙的鳳染根本就不敢去麵對他。
不要碰。
她的身上真的很痛。
每一個洞都痛的要死。
不說身下。
就是此刻嗓子說話，她都覺不適。
鳳染的雙手撐在邦邦硬的胸膛之上。
眼底寫滿了拒絕之意。
“萬禦離，你知不知道因為昨夜，我需要休養多久才能好？”
他抬手，略沾了些水霧的手指輕輕的掃過她額前的碎發，如輕風喃呢低語，“我可都要死了，不能縱著我些？？”
他的聲線略帶蠱惑，好像若不是顧念她的下身實在經不住他的折騰，此刻他又要侵犯她似的。
每每他說這些，鳳染就不能發飆。
當做是他臨死前最後想要的綻放。
“是啊，你後天就死了，好歹你也曾是叱吒風雲的人物，我會給你選一個風水寶地的、”
他笑、、
眼底盡是寵溺。
“好，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皇上還有一個多月就五十壽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