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不掉的。
她的目光落在那一句聽說我逃走的時候,你嚇的不輕那句話上。
鳳染抿著唇,當時她的身邊可隻有翠伶一個人啊。
所以?
一直貼身伺候了近五年的人居然是萬禦離的人??
鳳染深吸一口氣、
突兀的想起她去找蕭夜寒的那天下午,她有話讓那翠伶趕緊帶著傅巍山來、
可翠伶遲遲沒來、
呼。
她捏緊手上的信,覺得諷刺的很。
不然晚上的時候問問那傅巍山吧。
或許那一日翠伶沒帶人來是巧合呢?
問問吧。
她跟自己這麼說。
可其實女人都是聰明的。
很多問題在吐出口之前,心底都是有答案的。
所以男人們啊,千萬不要撒謊才好呢。。
此刻的鳳染心裏也是有答案的。
可是再沒有聽到回答之前,她還想掙紮一下。
想到這兒她心底剛起的那些漣漪和悸動,又在瞬間歸於平靜。
他瘋批的,神經的,虛偽的,信不得,信不得、、、
所以他這些時日的討好和尊重不過是他更深層次的偽裝而已。
信任這東西一旦坍塌,不流些血掉些肉是不足挽回的。
她將書信收好,心底也有歎息。
嚼著手上的腿子,心想著昨夜的萬禦離估計又是一晚上沒睡。
他又要寫信,又要整燒烤。
她在想著他昨夜寫這封信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他不會以為僅憑著一封信,我鳳染就會原諒你吧。
原諒你很高尚嗎?
你當初傷害我的時候,眼睛眨了一下嗎?
沒有吧。
你不是在我的身上要的很歡愉麼?
你不是哪怕我哭,你都要淦我麼??
你不是哪怕我求你,你都不肯聽麼???
嗬....
鳳染將信放至一邊,心底尋思著你萬禦離有命從戰場上回來再說吧。
鳳染是在未時一刻才開的房門,外麵有一隊兵丁守著,大門兩邊每邊五個人。
見到公主出來了之後就立馬有一個胖胖的企鵝一樣的士兵走了過來,把傅巍山他們先走的事情告訴了鳳染。。
“嗯,我知道了,我們現在去端城就是。”
“是,那屬下替公主收拾收拾行李。”
“罷了,都沒帶兩件衣服,甭收拾了,去把馬匹牽到門口,即刻出發吧。”
鳳染是天色都黑了才到的端城,端城的府尹親自過來接的,彼時萬禦離已經不在端城了。
鳳染環視了一下,“傅將軍,阿離呢?”
傅巍山連忙將手上的茶盞放下。
“公主您說莫小兄弟啊,他一來端城就跟吃了藥似的,急著要去會會那曹賊,這不,下午就帶著一隊兵先去探探路了....”
端城再往南是瑞城,隻是和瑞城之間隔著不少的奇山險峰。
現在那山裏就布滿了曹野的兵。
平原處更是駐紮了曹野的兩萬五兵力。
總之一句話就是現在那曹野的爪牙到處爬,保不齊就要和他們一行人撞上。
危險重重。
撞上幾個還好,那要是撞上了巡邏的大部隊,那可都不一定能囫圇個的回來。
聽到說萬禦離急著去了解,鳳染的心像那沒死透的魚,又神經質的猛跳了一下。
“哦,好,知道了。”
“嗯,那公主,您也同我們這些粗老爺們趕了小半個月的路,今晚就先好好休息吧。”
這房間裏麵圍滿了武將,八成是等著鳳染走了之後還有戰略部署要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