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了甩自己的腦袋。
“我別是瘋了,怎麼感覺那男人在我身邊說了半宿的話?”
不可能。
他死在了青峰山上的。
隻是做噩夢了而已。
這日常洗腦紅菱都已經習慣了。
“公主,您昨夜是又沒睡好嗎?”
鳳染的眼睛有些浮腫,看著就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她這樣一副模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再這麼下去人都要瘦一大圈了。
“嗯,沒事、”
鳳染覺得自己需要去拜拜佛了。
解解簽了。
心裏有點毛病的人多多少少都喜歡求神拜佛了。
鳳染以前以為隻有老人喜歡。
現在她也想去了。
估計是年齡大了吧。
哎。
她又歎息了一口氣。
果然人還是不能背負上人命的,否則總擔心著半夜有人來索她的命。
“等今日父皇壽誕過去了,過兩日我們撿了行李去國寺裏麵住些日子吧。”
她想或許是這京城裏麵太繁華,太嘈雜,處處都有那個男人曾經的影子,所以不利於她修身養性。
應該隻有像寺廟那種清心寡欲的地方才能讓她的心完完全全的靜下來吧。
“好,那回頭奴婢吩咐府裏的下人收拾一下。”
朝宴晚飲。
宮裏的下人慌慌張張的忙碌了整日。
直到酉時才算是正式的開席。
端著糕盤和茶水的宮人們四處穿梭著。
忙忙碌碌。
深怕宴席哪裏被弄出了紕漏來。
南有浮水,西臨曲溪,絲竹之聲自湖麵悠悠而來。
處處皆是奢糜。
酉時二刻。
除了皇帝,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到齊了。
蕭夜寒也被小太監帶著來了。
不多久蕭夜寒身邊的小太監就往鳳染的這邊來了。
“公主,蕭世子說請您去湖邊走走。”
鳳染點了點頭。
深秋了。
即使這宮裏早中晚都有小太監打掃,但是這小腸小道上麵此刻還是鋪滿了枯葉,對比上宴席處酒池肉林的奢糜,此處更顯蕭條。
“公主似乎清減了許多?”
蕭夜寒其實在聽說了萬禦離死在了那青峰山上的時候也悄悄的去過的,他雖然沒有武功,但是他讓他的暗衛帶著他一起往下麵跳過,他這沒有武功的人都能活下來,當時他就覺得自己的那個表弟應該沒有死。
畢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是。
雖然這一個多月以來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可他就是這般的堅信著。
“嗯,最近精神不太好,飲食不佳。”
鳳染這一個多月以來飲食不佳,睡眠不佳,精神不佳,什麼都不佳、
或許是萬禦離的靈魂太過於沉重了。
給她壓的喘不過氣來。
隻是她想沒關係,一年走不出來就用兩年,兩年不行就用五年。
總會走出來的、
自己不會被他的陰影籠罩一輩子的。
“是因為他的緣故麼?”
雖然沒有明著說這個他是誰,但是鳳染知道具體指的是誰。
“算是吧,好歹曾經愛過不是、”
這還是第一次在人前,鳳染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愛過,在他死了之後。
蕭夜寒看著她,心想著若是自己的表弟聽到這句話的話,估計會高興許久吧。
他聽過那一日養心殿的事情,萬禦離問她可有半分愛過,她當時沉默著沒有回答,在牢裏受了十日的酷刑,就為了等她的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