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嫵不禁伸出手去擋了擋這刺眼的光線,她瘦骨嶙峋的手上裂著傷口。

“快把門打開。”

陸修著急了,是她。她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蘇傾嫵臉上還有著淤青血跡,身邊一小塊沾有血跡的瓷片。她打算,在明日破曉來臨之前,就自行了斷了。

林夕一腳把門踹開。

陸修立刻衝了進去。

“小,嫂子。”他伸出手去想安撫,又覺得太唐突。

蘇傾嫵下意識的後退,懵懂怪異的眼神盯著他。

看清眼前人,她眼眶紅了。是陸修。是薄欲想起她來了嗎?.伍2⓪.С○м҈

眼淚不住的滾落,在她灰塵撲撲的臉上顯得十分可憐。蘇傾嫵張了張嘴欲開口說話。隻是她的嗓子沙啞的很,許久沒說話很是生疏。

“快。”示意林夕把她扶起來。注意到她身上很多傷,格外小心。

“陸少,今晚下雨山路很滑不便行走的。”林夕不禁提醒道。

來的時候差點滑坡,現在這麼晚了,肯定不安全。

“一樓,休息廳。”蘇傾嫵指了指不遠處的大樓,虛弱的說著。

蘇傾嫵動彈不得,她的腿受傷了,身上也不知有多少傷。

陸修蹲下身來背起蘇傾嫵,將外套披在她身上擋著雨。

林夕跟在後麵,看著陸修不顧一切的背著蘇傾嫵,有些失落。

到了一樓休息廳。

“陸少,這裏設施還算完善,要不要我帶蘇小姐去洗漱一番。”燈光下,蘇傾嫵的狼狽一眼可見。她殘破的衣服,血跡,肉眼可見的傷痛,幹裂的手,以及那骨折未治的腿。

陸修隱忍著怒氣。他把蘇傾嫵送到浴室交給了林夕。

回到房間,他攥緊拳頭無處撒氣。怎麼會搞成這樣。

想起她以前是多麼的光彩照人優雅大方。陸修不禁猛踹了一下凳子。他咬緊牙根,白曉宇。

蘇傾嫵目光呆滯地,空洞的不像是一個活人。她坐在凳子上艱難的移動手臂。

林夕拿起一旁的剪刀直接剪了她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脫都不好脫。熟練的幫她清洗包紮傷口。隻是力道重了些,蘇傾嫵不禁呻吟出來。

“怎麼了?”陸修聽見了,很是著急。

“包紮傷口。”林夕出來開了門,麵色陰冷地看著陸修。他這也要偷聽嗎?

“那,繼續……”陸修頓了頓,識趣地走開了。

蘇傾嫵收拾好,在林夕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出來了。

她身上纏了好多紗布,從手到腳,還有臉上的淤青。看上去真像個殘疾人。清洗幹淨了些,比剛才那瘮人的樣子要好了許多。

“你先下去吧。”支開了林夕,陸修倒了一杯水拿了一些食物給她。

“是他讓你來的嗎?”蘇傾嫵有些期待。她的眼睛裏又有了期待。她跟陸修沒有過什麼太多的交集。除了一些宴會時的見麵,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他總不會無緣無故來看她吧?

“嫂子,我明天送你去北山南部。”陸修回避了這個話題,起身欲離開。

“他,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裏?”蘇傾嫵雙手捧著熱水,她還是不敢相信薄欲恨她到如此地步。其實她知道答案,因為她傷害了薄欲心愛的白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