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荒蕪的小醫院裏
蘇傾嫵醒來,刺骨的風刮的她臉生疼。腐敗與血腥味撲麵而來,碎裂的窗戶搖搖欲墜,好像風一用力就能吹垮它。
蘇傾嫵抬起頭來,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疼痛。蘇傾嫵咬緊下唇。她不僅去扯開衣服,觸目驚心的一道疤刻在她的腹部。蘇傾嫵心慌意亂,她立刻放下衣服不敢去看。
這是哪裏?
四周荒蕪人煙,除了風的呼嘯,什麼都沒有。
兩天後
“沒事,我在外麵等你。”白曉曉被推進了手術室,薄欲溫柔的安撫著她。
白曉曉躺在病床上,抓緊薄欲的手似乎很是害怕。
隨著醫生推她進手術室漸漸放開。
薄欲坐在走廊上耐心等待著。
薄亦接到消息十分震驚。大哥居然,把蘇傾嫵的腎給白曉曉?
他瘋了似的給蘇傾嫵打電話發信息,沒有任何回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怎麼突然間就杳無音訊了?
“薄少,手術很成功,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痊愈了。”醫生出來宣布手術很成功,薄欲放下心來。
“病人的麻藥還沒過,兩個小時後就會蘇醒。”護士推著白曉曉出來。
薄欲看著病床上蒼白的人,心情有些複雜。蘇傾嫵剛做完手術也是這樣嗎?她這個樣子能去哪?
薄家
薄亦渾身戾氣的來到薄欲的書房。他找了幾天,一點點消息都沒有,好像這個人憑空消失了一樣。
薄欲掀起眼皮慵懶地瞥了他一眼。他這架勢,怕不是要為蘇傾嫵討回公道。
“她去哪了?”薄亦隱忍著怒氣。薄老爺子生前交代了,囑咐他一定要照顧好蘇傾嫵。怕的就是薄欲再欺負她。現在倒好,剛生完孩子,腎沒了,人也不見了,到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薄欲卻心安理得的在這裏處理工作。
“我怎麼知道。”薄欲繼續看著手中的文件,絲毫沒有理睬他的意思,隻是怒氣在積壓。在女人,跟別的男人逍遙自在去了,還要留下一堆爛攤子給他處理嗎?曉曉說她拿了五個億就走了,虧他前兩天還擔心她的身體。
“你當真一點都不在乎她?”薄亦一把揪起薄欲的衣領,憤然地看著他。
“你是在為了那個女人跟我動手?”薄欲一把推搡開他。
薄亦後退了幾步,耳根通紅。
“你要找她,可以,多去酒會風月場所,她那樣的女人……”薄欲一字一頓的,字裏行間滿是對蘇傾嫵的侮辱與不屑。她就連懷孕期間以及剛生產幾天都迫不及待的要找男人,做了個小手術而已,怎麼能妨礙她尋歡作樂?
“薄欲!你別再侮辱她了!”薄亦青筋暴起。他聽說了浩子的事情,那家夥被薄欲打的殘廢了,江城也沒有醫院敢收他,現在不知道在哪裏苟延殘喘。
蘇傾嫵是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了。即使他們之前相處的時間有些多,她也從來沒有過一點越界。可就是每天睡在她身邊的丈夫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侮她,對她沒有半分信任。
“你真的不配得到她的愛!”薄亦雙目猩紅的看著薄欲,轉身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