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欲不明白,她到底怎麼了?
“讓我看看。”薄欲一把掰開她的手,蘇傾嫵死命的拽著,抵抗著薄欲。臉因為用力而憋的通紅。
薄欲死死的盯著她,一個用力掰扯,一陣涼氣,蘇傾嫵自尊心的遮羞布被薄欲撕開。
蘇傾嫵不想在薄欲麵前丟臉,哪怕一點點。她撇過臉去不敢看薄欲的表情,她害怕再一次被羞辱被揭開傷疤。這道她自己都難以接受的疤,薄欲又該怎麼看她?
薄欲眉頭微皺瞳孔顫動,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在她左腹部。他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蘇傾嫵還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不是心疼,是冷漠與嫌惡。她的心顫動著痛的很。
薄欲憤怒地看著蘇傾嫵身上的疤
“誰幹的?”他的聲音冷冽的可怕,眸子猩紅的像是要殺了誰。
“你忘了?”一顆淚劃過,蘇傾嫵自嘲地看著薄欲。誰幹的,他已經忘了嗎?
是他為了心愛的白曉曉,迫不及待的要與她離婚,要她這苟延殘喘的命裏的一個器官,要她死在那蠻荒之地!
他居然還問是誰幹的?蘇傾嫵的委屈與痛恨再也抑製不住。
“為什麼……為什麼不去修複?”薄欲愣住了。是他?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哪怕主刀醫生技術好一點,修養時仔細認真一點,都不至於留下這麼難看的一道疤。
這與她平坦緊致的小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道疤完完全全不屬於她,不屬於光鮮亮麗的蘇傾嫵。
是他為了曉曉,讓剛生產完不久的蘇傾嫵挖一顆腎給她。
他站起身來,有些迷茫,又像是丟了魂魄,眸子不自覺的閃爍著。
薄欲不知道蘇傾嫵有多愛惜自己的身體,他隻知道在蘇傾嫵身上沒有見到過一塊疤,哪怕之前的傷害,也沒有留下一絲疤痕,就連蚊蟲叮咬的痕跡都沒有。可現在,一條猙獰的長疤就在她的左腹部,歪歪曲曲的嚇人。
“嗬,這樣你還會碰我嗎?薄欲,我恨你,我很透你了!”蘇傾嫵歇斯底裏的怒吼著。修複?他想到的隻有這個嗎?薄欲以為她蘇傾嫵還是哪個供他取樂,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作為妻子卻隻被當做情婦的女人嗎?
她雙目猩紅的有些缺氧。薄欲,他現在在這裏裝什麼懺悔?從她生產完到回來,這中間哪怕有一刻能把她從黑暗中解救出來,蘇傾嫵都不至於如此恨他。
“我會給你安排最好的醫生。”薄欲的聲音很輕,輕的聽不出情緒。
他走了。
房間裏空蕩蕩的隻有蘇傾嫵一個人。
她坐在地上笑著,眼淚順著眼角劃過。她永遠都忘不了剛才薄欲看到那條疤時嫌惡的表情。
出了那樣的事,她被推上輿論的風尖口,薄欲卻是問都不問。他要複婚,是因為她這副軀殼嗎?現在這副軀殼破損了,他也隻是想要修好它,而不是關心蘇傾嫵。
蘇傾嫵自嘲著。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對她有真心?薄欲心尖上的人一直都是白曉曉罷了。
病房裏
白曉曉生著悶氣。唐詩詩這個蠢貨。就幹這一件事,還能把自己搭進去。
翌日,辦公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