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溫熱的手撫在她的小腹,蘇傾嫵有些不自在。
“沒打麻藥,你說疼不疼。”蘇傾嫵穿好衣服一把推開薄欲走進房間。
薄欲瞳孔放大,沒打麻藥?
“怎麼回事?”他追問著蘇傾嫵,怎麼會沒打麻藥?做手術怎麼會不打麻藥?
“你去問白曉曉。”蘇傾嫵給嘟嘟衝著奶粉,似乎在說一件很小的事情。這些事情都過去了,說起來是雲淡風輕。可是的的確確在她心裏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醫院
薄欲親自坐在會議廳等著院長答複。
墨羽琛接到消息也來了,還有陸修。
“蘇傾嫵的腎髒摘除手術,為什麼沒有打麻藥?”薄欲憤怒的把手術記錄甩在桌子上。
院長嘴唇顫抖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陸修跟墨羽琛都無奈的低下了頭。
“你們知道?”薄欲眸子暗了暗,他們這個樣子,是都知道?
“大哥,是我在荒郊的醫院發現她的。”墨羽琛忍不住說了出來。他到現在還記得當時在荒郊發現蘇傾嫵的時候,她那個可憐落魄的樣子。傷痕累累身虛體弱。
“還有,她被白曉宇弄到北山北部待了半年。”陸修也忍不住補充。蘇傾嫵受了那麼多苦,薄欲不能看不見。
薄欲愣住了,他不知該作何反應。
“那地方,你是想象不到,去看看才知道有多可怕呢。”墨羽琛埋怨著,那荒郊醫院算是給他留下心理陰影了。
陸修也沉默著。他見識過一次,那地方一個男人都受不住,蘇傾嫵卻生著病一個人在那裏待了那麼久。
薄欲沉默了。他不知道蘇傾嫵居然還經曆了這些。
辦公樓裏
“你說,不打麻藥挖腎,該有多疼?”薄欲沉思著,怔怔地說了出來。
“老大,這,這也太嚇人了,你怎麼這麼問呢。”林寒大驚失色,老大怎麼突然說這個?隻有黑市才這麼幹吧。
薄欲抬起頭來看著他,嚇人?連林寒都說嚇人,蘇傾嫵是怎麼挺過來的,又是怎麼一個人在荒郊醫院活下來的?
他倒是沒有親自去荒郊,那個醫院改造之前助理拍了些照片給墨羽琛,薄欲看了都覺得那不是人待的地方。不像醫院,像屠宰場,環境之惡劣可想而知。
所以蘇傾嫵是被白曉曉送到那種地方一個人待了好久,而不是拿了錢跟別人走了。
她也不是在北山南部好好休養接受治療,是被送到可怖的北部接受摧殘。
薄欲的心突然好痛,蘇傾嫵受了那麼多的苦。那些原本應該對她的愛意和補償全部都成了白曉曉變本加厲毫無畏懼傷害蘇傾嫵的利器。
薄欲終於明白當初愛的那個人是她了。一直都是她,可是蘇傾嫵這些年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和熱愛都被忽略了。她得到的隻有薄欲的嫌惡與侮辱。
他也是傷害蘇傾嫵的凶手。薄欲心疼的有些喘不過氣,他大口的呼吸著,心髒那裏好像有一塊空洞,漩渦裏不停轉著他對蘇傾嫵的虧欠與不忍。
“安排去北山的車。”薄欲做了一個決定,他要親自體驗蘇傾嫵所受過的傷。
林寒不明白薄欲要做什麼,隻能照做。
臨近新年,薄欲來到這裏。好像蘇傾嫵待過的那一年。
陸修也跟著來了,他親眼見過那些場景。
當薄欲看到那個殘破腐爛充滿惡臭的房間時,他甚至都難以邁腳進去。可是蘇傾嫵就這樣在這裏麵待了大半年?
他的心隱隱作痛。
“老大,你確定要這樣嗎?”林寒站在門口猶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