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宴敐抱在懷裏,許秋秋驚魂未定,她此刻不知道說什麼了。
遲遲不見回應,宴敐有些不開心,“秋秋,怎麼不理我?”
“沒有,我就是在想事情。”許秋秋胡亂回應了一句。
“想什麼?想你那個初戀嗎?”宴敐心中泛起怨意,忍無可忍的提醒她:“我們已經結婚了!你的心裏隻能有我!”
許秋秋被他嚇得一愣一愣的,行行行,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她隻好哄他:“我沒有想別人,你不要亂想。”
宴敐抱緊了她,臉色緩和了一些,“那就好。”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許秋秋聽到他略帶急促的呼吸聲,她有些害怕地說:“阿敐,要不你也去洗個澡?”
宴敐眼眸變深沉,“嗯,好。”
他心中的小九九湧了上來,秋秋是在邀請他,洗澡上床睡覺嗎?
宴敐走後,許秋秋鬆了一口氣,眼神複雜地看著衣櫃和梳妝鏡。
她忽然記起來,他這些天看到她的眼神確實一時一個樣,說不定他是一時清醒一時發病狀態。
他有可能明天就清醒過來了。
第一次見麵是在醫院,他拿著病曆,證明他是知道他有病的,他也在治療。
那這麼說他的房間,應該會有藥。
想到這裏,許秋秋開始找房間的櫃子,找了半天一無所獲。
怎麼可能沒有藥呢?
她看向床邊放桌子底下的一個保險箱,就差那裏沒打開了。
她走到保險箱前蹲下,是個密碼鎖,還是四位數的密碼鎖,如果挨個試,估計天亮了她都不一定能解開。
“秋秋,你在幹什麼?”
忽然出現的聲音,把許秋秋嚇了一跳,她猛地站起來,有些不自然地說:“阿敐,你洗這麼快啊。”
宴敐的視線落到許秋秋腳下的保險箱上,了然一笑,走上前握住她的手,“秋秋是想看保險箱裏麵裝著什麼嗎?”
雖然此刻宴敐的麵色如常,但是許秋秋還是有些慌亂,“可…可以嗎?”
看到她眼中的害怕,宴敐有些不解,“當然可以啊,我對老婆沒有任何隱私。”
許秋秋見他沒有任何生氣不悅的樣子,她放心了一些,“那密碼是什麼?”
“密碼當然是我們相遇的那一天。”
聽了他的答案,許秋秋一陣頭痛,鬼知道他記憶裏的第一次相遇,跟她記憶裏的第一次相遇時間是不是同一天。
她隻好弱弱地問:“是哪一天?”
宴敐一下子就被氣到了,“我怎麼覺得你一點也不在乎我?不記得我們相遇的時間,結婚的時間也不記得,甚至連我這個老公你都不想要了是不是?”
氣得他呼吸不過來了,他覺得心髒被狠狠攥緊,疼痛彌漫全身。
看他臉色都開始發白,許秋秋連忙哄道:“沒有沒有,我在乎你的。”
許秋秋隻覺得心好累,他幻想出來的東西,她怎麼知道啊?
“真的嗎?”宴敐懷疑地看著她。
“真的真的。”許秋秋連忙點頭。
宴敐緩過勁來,“那以後,你不許跟你的初戀來往。”
許秋秋無奈,“好。”
得到她的承諾後,宴敐的臉色恢複如常,他拉著她的手,走到保險箱麵前,手指滑了四個數字。
許秋秋看清了日期,是他們在醫院相遇的那一天,看來他沒有幻想到很長久的事情。
那這點時間結婚,這不是閃婚嗎?
保險箱的鎖解開了,宴敐乖乖地看著她,“好了。”
許秋秋把門拉開,裏麵是一堆照片,還有一個首飾盒子,沒有藥。
她疑惑的拿了一張照片,是她的照片。
她心裏一驚,這個保險箱不會都是她的照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