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喬楚生什麼人沒見過,怎麼可能看不出路垚隻不過是在虛張聲勢。

“進了這就老實交代,你要是無辜的,自然會放了你。姓名?”

看著麵前的人氣勢更加凶猛,自己好像壓不過他,路垚決定自己不和他一般見識,老實的回答了問題,“路垚。”

“年齡?”

“二十五。”

“職業?”

聽到問職業的時候,路垚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在看資料的喬探長,擺出一副沒落的樣子,似乎有點難以啟齒的回答,“家裏蹲。”

“放屁!”

喬楚生見路垚進了這裏還不老實,直接爆了一聲粗口,抬頭盯著路垚,“沙遜銀行股票部經理。”

路垚撇了撇嘴,“嘁,你都知道了還來問我。”

喬楚生的指尖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看著資料總結著,“康橋大學三一學院畢業,數學醫學雙學士,可以啊你。”

路垚心裏一緊,他沒想到這麼短短時間,他就把他查的這麼清楚。

可還是漫不經心的換了一個坐姿,“還有法學,懶得畢業答辯,否則就是三學士。”說完還有點得意。

“那你就是知法犯法了?”

“這話我聽不明白,我...我犯什麼法了?凡事要講證據的。”

看著麵前死不承認的路垚,喬楚生語氣加重逼問道,“別裝了,昨天晚上九點幹什麼去了?”

一聽昨晚九點,路垚心虛的飛快轉動腦子,想要再找借口抵賴。

喬楚生看著眼神飄忽的路垚,心裏也覺得人不是他殺的。

他這些年在道上混的時候沾鮮血的人見得多了,那些人心中的殺氣總是能被他第一時間捕捉到,這還幫他躲過不少麻煩。

可眼前的路垚眼中清澈,沒有殺氣。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沒有對路垚嚴刑逼供,一直“和和氣氣”的問話。

路垚顯然沒有感覺到喬楚生的和氣,死鴨子嘴硬的降低音量,“我昨晚喝多了,忘了。”

在喬楚生旁邊的巡捕小哥忽然暴起,拿著手中的警棍指著路垚,“放你的屁!你個殺人犯,別給臉不要臉!”

“殺人?”路垚一臉茫然地望向喬楚生,“我殺誰了?”

喬楚生覺得路垚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立馬換上笑裏藏刀的模樣,“現在開始,再敢裝模作樣的話我就搞死你。”

看著眼前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男人,路垚感覺他是說真的,趕緊坐直身體。

“陳老六,昨晚在宴會上和你發生衝突,之後在宴會的酒店廁所死於非命。然後昨晚和他產生唯一衝突的人且沒有不在場證據的你,具有最大嫌疑。”

喬楚生說完路垚的罪行,還複述著昨晚路垚放下的狠話,“陳秋生,這個梁子咱們算結下了。”

在路垚努力為自己證明開脫的時候,路之遙也趕到了巡捕房。

她花了點錢問清楚今早被抓來的嫌疑犯就是路垚,而且還說是犯了殺人的重罪,殺的人正是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陳秋生。

路之遙不相信路垚那膽子敢殺人,要知道他平時可是連隻雞都不敢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