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澤站在玻璃前靜靜的打量著這個鬥獸場,努力在自己的記憶裏找尋它的蹤跡。

他身為黑市首領的弟弟,說是弟弟,其實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他在做,而他姐姐隻需要在某些情況下露個臉就行。

因為黑市的特殊,基本上一些特別機構,都會記錄在冊,就算是掩藏很深的幕後之人,黑市也能把他挖出來。

但他從未聽說過這個鬥獸場!

哪怕是暗地裏辦的,也不可能逃的過黑市的調查,所以,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的重生,將某些東西改變了。

那是不是他認姐姐有希望了?

梁雨澤眼裏亮起了星光。

啦嚕嚕嚕~

躺在沙發上的梁靜,忽然發現她家六弟兩隻手放在腰處,然後晃著自己的小屁股,就像一隻狗看見了什麼東西在那兒搖頭擺尾的。興奮的不行。

???

她家六弟不會真的腦子進水,把腦子泡爛了吧?

還是看見什麼了?

梁靜帶著滿腦殼的疑問走到了玻璃麵前,伸頭一看,下方的鬥獸場內,已經開始了比鬥。

這邊是一頭獅子,棕色的絨毛,雙目赤紅,鋒利的爪子勾住地麵,仰著頭朝前方吼叫著,看起來凶猛無比。

與它對戰的是一頭老虎,皮毛上掛著血跡,步伐雖穩當但瞳孔有些渙散,想來應該上場了好幾次。

梁靜隻看了一眼便知這場獅子能贏,因為老虎已經體力不支了,注定打不過精神充沛的獅子。

“啊,我贏了,我贏了。”

“這些錢都是我的,我的。”

獅子贏了,押它的人有錢了。

這一刻怕是他們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候了

金錢使人喪心病狂。

“看上哪個了?”

梁靜摸了摸梁雨澤的頭,卻被他打掉了。

梁雨澤揚起頭,雙手叉腰:“不要摸我腦袋。”

一張小臉鼓鼓的,奶凶奶凶的,看起來像隻鬆鼠。

梁靜被打掉的手又有點癢了。

兩隻手往前一伸,捏住了他的小臉:“我是你姐姐,還不能摸你頭了?”

“唔唔唔”

梁雨澤反抗無效,隻能站在那兒任由她捏。

“說吧,剛才看上哪個了?”

鬧騰完了,梁靜看著下方又新上場的獸慢悠悠道,一隻手還摸著梁雨澤的腦袋瓜。

梁雨澤看了看下方,抿著小嘴巴搖了搖頭。

“它們長得太醜。”

“不喜歡。”

梁靜手一頓,她還是第一次聽見這麼個理由。

果然,孩子都喜歡漂亮一點的東西。

哐哐哐

“開門!”

安靜的包廂裏,巨大的敲門聲顯得格外刺耳。

梁靜轉頭,眼神微冷,哪個不長眼的竟然在她門口放肆。

梁靜走過去,一把拉開門,不由分說的開始懟人:“腦子有病啊,敲什麼敲,不知道裏麵有人?”

梁雨澤從沙發上冒出頭來,又歪了歪頭。

門口,三個黑衣大漢圍著中間的一個小少年,差不多七八歲。

小少年被梁靜嚇了一跳,現在躲在自家保鏢身後,大氣都不敢出。

見隻有梁靜一個女生在,身邊也沒有保鏢,膽子一下就大了起來。

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來到梁靜麵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眼神裏透露出不屑:“你是哪家的,知道我是誰嗎?知道的話,趕緊把包廂讓出來,這裏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