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瀾低垂著眸:“我竟然沒發現。”

“這樣不好?”

“也不是,總覺得被瞞在了鼓裏不舒服。”

“那之前他離開……”

“是為了不給我們找麻煩,他怕那些人會對我們出手。”梁玉手裏摩擦著一個精致的小擺件,微笑的開口:“你也別心頭不平衡,是我親自去接他回來的。”

“從他代替雨澤留下來開始,他就是我梁玉的弟弟。”

“我知道這種心思對之前的雨澤不公平,但如果他心頭不滿,那就讓他來找我吧,我一人承擔。”

梁瀾聽著這麼悲觀的話,拍了梁玉一巴掌:“什麼叫你一人承擔,我們不是人嗎?”

她又沒說什麼,怎麼就把她撇開了。

“他來了我家,那就我弟弟,這件事改變不了。”

“天打雷劈也改變不了!”

過了一會兒,梁瀾弱弱開口:“那你提前結婚,是怕雨澤不能參加嗎?”

“對。”

“那天的事情你也看見了,要不是雨澤回來,我們鐵定堅持不下去。”

“但同樣我也擔心,雨澤的安危,所以,若是真有那麼一天,我想他沒有遺憾。”

“好,我也提前,我現在就跟陳然打電話。”

當兩對新人走到舞台中央,梁雨澤咳嗽兩聲,拿著話筒,表情嚴肅,仿佛在做一件不得了的事。

梁瀾好笑的小聲道:“雨澤,咱們不緊張。”

梁雨澤點點頭:“嗯,不緊張。”

但話筒已經開了,這略帶鎮定的話語傳到了每一個人耳朵裏,讓他們噗嗤一笑。

梁玉也笑了。

這孩子不是看著挺靠譜的嗎,怎麼就緊張了。

“雨澤,慢慢來,不急。”

“嗯。”

再次清了清嗓,梁雨澤拿著話筒嚴肅莊嚴的開口。

“……胡宇崴先生,陳然先生,你是否願意牽起你身邊之人的手,無論貧窮和富貴,健康和疾病,你都將關心她,嗬護她,珍惜她,保護她,理解她,尊重她,照顧她,謙讓她,陪伴她,一生一世,直到永遠,你願意嗎?”

胡宇崴和陳然牽起梁玉和梁瀾的手,眼神中帶著愛意,語氣溫柔,“我願意。”

台下,陸宇眷戀的目光落在台中央的小少年身上,隨著梁雨澤誓詞的落下,他在心中附和了一句。

無論生與死,我都陪著你。

“梁玉女士,梁瀾女士,你是否願意牽起你身邊之人的手,無論貧窮和富貴,健康和疾病,你都將關心他,嗬護他,珍惜他,保護他,理解他,尊重他,照顧他,謙讓他,陪伴他,一生一世,直到永遠,你願意嗎?”

梁玉和梁瀾同樣眼中帶著愛意,“我願意。”

“……現在,請花童為兩對新人遞上愛情的信物。”

雙雙和灰灰一人捧著一個白色絲絨盒上前來,將手中的戒指遞給胡宇崴和陳然。

“現在請新郎為新娘戴上屬於你們愛情的信物。”

胡宇崴握緊梁玉的手,顫抖著手將戒指套在了梁玉無名指上。

梁玉好笑,怎麼緊張成這樣。

可到了她時,她發現她也緊張。

“……請新郎親吻新娘,祝福你們一生幸福,平安喜樂。”

等這場婚禮結束,梁雨澤手腳發軟的下了台。

陸宇和柳無名忙把他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