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危帶著人馬快馬加鞭的趕到梧桐縣時已是三天後,大雪似乎沒有要停樣子,本來兩天的路程變三天。

他吩咐手下將行李搬進了早就置辦好的宅子裏,然後牽著一匹馬帶著池木朝城外走去。

大雪即將封山,他想趕在這之前見到她。

小院裏

鍾離正帶著崽子們在門口鏟雪,連著下了幾天大雪將院門都快堵住了。

她拿著鐵鍬哼哧哼哧的將門口開出一條路來,等凍的受不了便趕緊回房蹲在壁爐麵前烤火,兩隻崽也想跟進來。

鍾離連忙喝住,從一旁拿過毛巾將它們髒兮兮的腳擦幹淨了才放了進來然後將房門關上。

鍾離被火烤的昏昏欲睡,沒過一會便抱著崽子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天快黑下來了,突然一聲急促的敲門聲將她驚醒,大白嚇的直衝著門外大叫。

鍾離就著昏暗的火光忙將它安撫下來,起身走到門口衣架旁換上棉襖和靴子,將床頭櫃上的油燈點亮用燈罩罩住,然後開了房門朝外走去。

她並未急著開門,隻是站在走廊朝外麵喊了一句,“誰啊?”

“鍾姑娘快開門!!!”池木扶著昏迷的池危焦急的朝裏麵喊到。

他早就勸告了不用這麼著急,大可歇息一晚再來。

可他主子偏偏不聽非要拖著趕了幾天路的身子過來找她,甚至為了早點趕來直接騎著馬上路了,兩人在大雪中淋了快一天,身上的衣服早已濕透。

而他主子原本身上就有舊疾,在這麼一折騰所以很快就倒下了,他也快撐不住了。

鍾離聽到外麵陌生的聲音喊出她的姓名,以為是山下誰家出事了,畢竟這大雪天的,生病是常事。

她連忙上前一手拿著油燈一手將門背後的木鎖取下,打開門一看發現是一個陌生的男子,而他扔下一句話後便暈倒在地。

她把油燈放到地上扶起他懷裏死死護住的人,沒想到卻是一張熟悉的麵孔。

看著這張臉鍾離心跳加快鼻頭微微酸了酸。

不知為何看到這張臉突然覺得有些難過的想哭,她想到剛剛那個男子話,連忙揉了揉眼上前將他扶起背了起來。

他比她高一個頭,但是體重卻沒多重。

將人連拖帶背的弄到客房後,又將另一個男子拖了進來。

她關上房門,為兩人把了脈後發現隻是普通的風寒,便從口袋掏出打火機將壁爐生上火,放了幾個木頭將火勢燒大後,將兩人外套扒掉拖到壁爐麵前烤著火。

畢竟是兩個男人,她不太好為他們更換衣服。

隨後拿出空間的熱水,化了兩粒感冒藥分別給他們服下。

或許是房間太溫暖,兩人衣服烤幹後便緩緩醒了過來。

彼時鍾離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為它們看著火,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盯著自己,她抬眼看去,發現正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

她欣喜的站了起來,“你醒啦!”

“嗯,這次又得多謝鍾姑娘搭救了,”池危唇角微微上揚,話畢便掙紮著起身。

鍾離忙上前將他扶起坐到床上,“不用謝,你感覺怎麼樣?肚子餓不餓?”

一旁的池木見兩人都沒有搭理自己隻好委屈的爬了起來站到一旁。

池危看到了他的小動作,眼角帶笑的朝鍾離道“勞煩鍾姑娘替我們準備兩份吃食了。”.伍2⓪.С○м҈

待鍾離出去後,池危淡淡的朝池木道,“行了,你也累了幾天了,別傻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