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木將女人從雪地裏提了起來,扔到了馬車上,接著將刷洗幹淨的桶放了上去。
經過這麼大的一番動作,女人也毫無醒來的跡象,他心中不禁有些擔憂。
趁著天色還未大亮,趕著馬快步朝家裏走去。
到家後,他將後門打開,瞬間從裏麵衝出三隻狗。
是呆呆大白和小白菜。
他們每天早上這個時候都會出去遛彎(尿尿)。
“汪汪!”
呆呆衝他叫喚了兩聲。
一個眨眼間,幾隻狗便消失在巷口處。
池木看了一眼,回過身將馬趕了進去。
院裏靜悄悄的,鍾離和池危這個時間還在睡覺。
池木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將馬車卸下來後,提著女人回了自己房間。
將女人放到榻上,他隨意看了一眼。
女人傷的很重,最重的傷幾乎都在後背,鮮血已經凝固了。
池木用剪刀將傷口附近的衣服剪掉一個口子,打了一盆水將她的傷口擦了擦,隨後撒了藥,用紗布包好。
臉上的傷傷得太重,剛剛在樹林裏或許是太暗他並未看清楚。
現在仔細瞧一眼,池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這下手也太狠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從右邊的額頭直直劃到左邊的臉頰上,如果在偏一點,這左眼怕是就要廢了。
池木默默在心中為女人點了根蠟燭。
他能做的也隻有給她上點藥,其他的就看她自己能不能熬過去了。
或許是看女人單薄的躺在榻上,池木有些於心不忍,於是去櫃子裏翻出了一條厚棉被蓋在了她身上。
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此時,天已經大亮了。
他急忙端起一旁桌上的盆出去,將血水倒了,隨後來到廚房,開始做起了今天的早飯。
早飯是雞蛋餅和粥,雞蛋餅裏放了胡蘿卜絲和香蔥,味道聞起來能輕易勾起人的食欲。
池木盛出自己的一份,將剩餘的早飯放到鍋裏熱著,隨後拿著碗便坐在了灶台下吃了起來。
灶台裏的餘火將他渾身烤的暖洋洋的,池木微微眯了眯眼。
這時,遛彎回來的幾隻狗紛紛都鑽進了廚房,向池木要吃的。
它們現在已經知道,喂它們的人變成了眼前這個男人。
池木見狀,拿出它們的碗給它們盛了一份。
鍾離起來洗漱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三隻狗外加一個男人蹲在灶台前吃著飯。
這是以往冬天她經常能看到的畫麵。
打了聲招呼後,鍾離便自顧自的拿了盆,去灶台打了點熱水去外麵洗漱。
接著又兌了盆熱水來到房間,放到了床邊的架子上。
池危此時已經起床了,正坐在鏡子前梳頭發。
鍾離拿起盆裏的毛巾,將水擰幹,給坐在床邊打哈欠的雲溪擦了把臉,又拿來漱口杯讓他漱口。
接著將早飯端到了房間,放到了桌子上。
雲溪現在四歲,從兩歲時他便一直是自己吃飯。
等池危洗漱完進來後,一家三口便圍著桌子吃了起來。
至於池木帶回來的這個女人,直到第三天她才悠悠醒了過來。
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黃箏有一瞬間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