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晾一晾,吃了飯再穿衣服。”
夏思年收起藥膏盒就走了,沒有留意到楊慕川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
吃飯時,那軟糯香甜的南瓜餅果然深受仨孩子的喜愛。
夏思年隨手夾了一個給楊慕川。
“今天辛苦了,給你點甜頭。”
楊慕川卻轉手就夾回到了她碗裏,“你也辛苦了。”
夏思年莫名被噎了一下,就幹脆自己吃了。
飯後,楊慕川要去劈柴,然後把柴曬起來。
夏思年收拾好碗筷後,就去看她後麵地裏的菜苗。
辣椒番茄和茄子都長出了分支,算是長勢喜人。
最近天熱,連續幾天都沒下雨,地麵已經幹了。
她決定等到傍晚再來給它們澆水。
現在趁著楊家人都沒在院子裏,她就把那棉絮弄出來用高效清潔液洗一洗,然後晾幹。
畢竟在這棉花緊缺的年代,不能讓人知道她有這麼多棉絮。
她在院子裏跟做賊似的,小心翼翼搓棉絮,就被身後一道影子覆蓋了。
“這棉絮怎還洗上了?”來人是楊大嫂。
夏思年一驚,險些靈魂出竅。
“我把三丫的尿印洗洗。”
“你還真是個講究人,人家城裏人都不見得有你這麼講究。”楊大嫂說。
夏思年聽後莫名有些懵,她這話是在誇她還是在貶她?
楊大嫂這話是沒有惡意的,她是在誇夏思年愛幹淨,可就是聽著有點怪。
“我聽說你上次去裁縫鋪裏給仨娃做衣裳了?”楊大嫂忙找話,來化解這莫名其妙的尷尬。
“嗯。”夏思年應了聲。
“以後別去了,再要做衣服就來找我。”楊大嫂忽然提高了音量。
夏思年這才抬起頭來正視她,看她那略顯局促的樣子,她終於明白楊大嫂是來講和了。
其實原主和兩個妯娌之間都沒有什麼大矛盾,無非就是些口舌之爭。
既然她主動拋出了橄欖枝,那她就沒有不接的道理。
在楊家大院裏多一個朋友,這總是好的。
她起身後,故作吃驚地看著楊大嫂,“真的嗎?大嫂你很會做衣服呀?”
以前原主跟倆妯娌除了吵架,是沒有任何交集的,所以並不了解她們。
楊大嫂見她這模樣,頓時就樂了,“當然是真的,不信你上我屋瞅瞅,我給你看看,我給我家狗蛋做的小衣裳?”
“好呀!等我把這棉絮晾上。”
“我幫你搭把手......”
楊慕川劈完柴從柴屋出來時,就正好看到兩個女人挽手進了楊大哥屋裏。
他站在屋簷下,緊鎖眉頭默默凝視著她們消失的方向。
她居然也有跟大嫂走得這麼近的時候?之前兩人可是勢同水火的。
傍晚,夏思年準備做晚飯,楊慕川就進來了。
這廚房雖說不小,但她不太習慣被人盯著,於是就使喚他去給地裏的菜苗澆水。
楊慕川沒說話,直接從水缸裏舀滿一桶水就提去了地裏。
夏思年一邊切菜一邊時不時打量他,發現他無論做什麼都是一絲不苟。
果然,專注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楊慕川偶然回頭就發現她在看他她都來不及避開他的目光。
兩人視線相對的一瞬間,她尷尬得不知所措,連菜刀都不會拿了,楊慕川卻轉回頭就笑了。
晚上,夏思年想做點酥肉湯,順便炸些油酥花生。
油熱過後,她把酥肉一塊塊放進油鍋。
可手上的水不小心滴進了熱油裏,鍋裏頓時就油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