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年對著楊慕川一通“宣泄”後,沒有再跟他去大隊,而是丟下他和仨孩子自己先回去了。
沒辦法,現在隻有扮好這個委屈的“受害者”,才能把這關闖過去。
她回去還得想想,該怎麼把原主挖的這個坑給徹底填上。
楊慕川看著她生氣地走了,心裏忽然一陣愧痛。
她說得沒錯,不管怎樣,這兩年的確是讓她受了委屈的。
楊慕川到大隊後,還是留意了一下那個叫劉誌強的男人。
發現他高高瘦瘦文質彬彬,一副典型的知識青年模樣。
劉誌強也有意無意地看了看楊慕川,楊慕川是個放在人堆裏,一眼就能被找到的人。
從外形條件來看,是絕對碾壓劉誌強的,就算他自己不願承認,這也是事實。
夏思年回去就檢查了一下她的涼粉,見還沒完全冷卻成型,就先用蓋子蓋上了,明天早上再弄吧!
楊慕川回來時,就見夏思年已經睡下了。
他洗了洗手,就走到了她床邊。
“我不是個逃避問題的人,你沒睡著的話,我們談談。”
夏思年當然是沒睡著的,隻是她不想理睬他。
準確的說是不能理睬他,適當鬧點脾氣他才不會輕易懷疑她。
楊慕川見她踢了踢被子,知道她在聽,於是就扯開她掖好的蚊帳,坐到了她床邊。
夏思年陡然就緊張起來,他坐過來幹嘛?還有,仨孩子去哪兒了?
她攥緊被角,心裏直打鼓,就又聽楊慕川那溫柔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知道跟我結婚讓你受了委屈,我們目前這樣的狀態不算正常夫妻,如果你願意,我們就打破現在這種局麵,以後好好過日子。”
夏思年一聽,差點沒跳起來。
楊慕川的話雖然沒有挑明,但也跟挑明沒差別了。
他說的打破這種局麵,就是要跟她做夫妻該做的事。
他是不是對她剛才說的那些話產生誤會了?
她會抱怨他不該讓她在家守活寡,是為了逃避他追問劉誌強的事。
結果到了他耳朵裏,卻理解成了她是因為他不碰她,她才生氣的。
所以這就趕回來要履行他身為丈夫的責任了?
做這種事不應是感情使然而水到渠成的嗎?看他那樣子像要例行公事似的。
讓她不由自主就腦補到了,“妃子侍寢”的畫麵,而且還是個被迫侍寢的。
媽呀,這也太無語了!
楊慕川心裏很清楚,既然已經結了婚也確定要過下去,就不可能永遠不碰她,這樣不對!
雖然他仍心存幻想,在某一天,他的思年會衝進他懷裏摟著他喚他阿慕。
可他知道,那一天可能永遠不會來了。
現在身邊的這個她,雖然仍讓他感覺陌生,但起碼不再讓他厭惡了。
人生總是充滿無數的失意和遺憾。
他的思年可能是他一輩子的遺憾了。
或許注定此生隻能守著她這副軀殼,但若真要他放開,他又做不到。
所以,他選擇了...將就。
夏思年一轉身,就見他在脫衣服。
她慌忙坐起,“楊慕川,我們應該多了解對方多熟悉彼此。等感情真的到了水乳交融的那一步,我們再做夫妻也不遲。”
楊慕川解紐扣的手陡然停頓,他轉頭看向有些發慌的她。
“你真的這麼想?”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三丫現在還太小,萬一我們又弄出個更小的來,日子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