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來,她的屋就在那邊。”蘇香雲走上石墩後,指著河對麵的一間土磚房說。
夏思年走上石墩,慢慢跟在她後麵。
到河中間時,她看著腳下湍急的河水流向下麵的村莊,村口那棵冠幅巨大的榕樹就屹立在下遊河岸旁。
她的腦子突然抽疼了幾下,這個熟悉的視角,她幾乎能確定以前她見過。
是原主的記憶嗎?不太像......
“你是不是害怕呀?我來牽你。”已經過了河的蘇香雲又掉頭回來拉她。
夏思年此刻的心情很奇怪,腦子莫名其妙有點暈。
她不是個恐高的,卻就是有些怕這個地方。
“你以前就是從這裏被衝下去的吧?”蘇香雲忽然問。
夏思年怔了一下,原主以前也落過水?
那她腦子裏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按理說,這種事記憶應該非常深刻才對的。
蘇香雲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就自顧道:“你也是真的命大,這麼高衝下去還沒出啥事,定是個有福的。”
夏思年幹笑一聲,不知道怎麼回應她。
她轉頭看了看上麵的堤壩,那就是一年後會被洪水衝垮的地方吧?
她想走上去看看,卻被蘇香雲拽了一下,“就是這裏。”
夏思年原本是衝著那堤壩來的,也沒打算管閑事去。
但這蘇香雲明顯是指望上她了,這下不去都不行了。
她正打算讓蘇香雲去叫門,卻見門自己開了。
可從裏麵出來的不是姚鳳琴,而是田翠娥。
夏思年腦子裏不由自主就冒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
而田翠娥之所以會在姚鳳琴這裏,是因為她們本就是表親。
“你怎麼會來這裏?”田翠娥呲牙就問夏思年。
兩個女人一見麵,那火藥味瞬間就彌漫開了。
田翠娥剛和劉誌強辦了酒,可那家夥卻百般嫌棄她。
處處拿她和夏思年比,她現在看到夏思年就巴不得撕了她。
而夏思年對田翠娥如今的境遇,自然是早有預見的。
她冷笑道:“腳在我身上,我愛上哪兒溜達就上哪兒溜達,你管得著嗎?”
“夏思年,你這個下賤貨,今個我跟你沒完。”田翠娥怒叫一聲就朝她衝了上去。
夏思年不是個愛惹事的,但也絕不怕事。
她要動手,她又豈是個隻會挨打的?
田翠娥雖然看著壯實,卻是個笨拙的,本想衝上去掌摑夏思年,卻讓她側身就躲過了不說,還被順勢拍了一巴掌。
田翠娥瞬間就像頭發怒的狗熊,張牙舞爪就要反撲。
蘇香雲見狀,想都沒想就一把箍住了她的腰。
夏思年見狀,毫不猶豫就上去揪住了田翠娥的頭發,把她往後一拽就拉倒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田翠娥哪裏還是兩個女人的對手?她張口就朝屋裏的姚鳳琴呼救。
聽到動靜的姚鳳琴扔下孩子就忙跑了出來。
推門一看,就見夏思年正騎田翠娥身上,往她臉上抹泥巴呢!
而蘇香雲就坐她腿上,讓她動彈不得。
這哪裏能忍?姚鳳琴順手抓起門邊的洗衣槌就衝上去幫忙。
她可不像田翠娥,是個中看不中用的,上去一棒子就要朝著蘇香雲的背砸下去。
好在蘇香雲反應快,往旁邊一滾就堪堪躲了過去。
姚鳳琴又將棒槌對準了夏思年,夏思年沒急著躲開,而是眼看姚鳳琴的棒槌打過來時,一把將身下的田翠娥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