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慕川聽完夏思年的話,頓時臉色大變。
如果這是真的,那姚鳳琴的兒子可能根本不是陳水根的。
而且陳水根的死,也可能根本不是意外!
他思忖片刻,認真對夏思年說:“這件事你不要管,我會去處理,田翠娥的死本就讓你受到牽扯,要是姚鳳琴那裏再鬧出事來,會對你不利。”
夏思年也是忌憚這一點,所以乖乖點了點頭,“你打算怎麼做?”
“你別問了,我肯定會讓她受到應有的製裁!”
楊慕川去了大隊,他根據夏思年被推下河的日期,找到了那年的出工記錄冊。
全大隊一共就這些人,隻要查查那天有哪些男人沒去出工,就能從中找出和姚鳳琴苟且的男人。
他通過排查發現,那天一共隻有三個青壯年沒去上工。
也就是說,他們當中的其中一個,可能就是和姚鳳琴有染的男人。
接下來隻要一一驗證就能確定那人是誰了。
找到那個男人之後,事情就好辦多了......
夏思年將昨天端出去沒洗成的幾雙鞋,重新端去河邊洗。
可還沒到地方,半路就碰上了田大炮的倆兒子。
“就是她害死了翠娥。”
兄弟倆一看這害死妹妹的“凶手”,就要撲上來動手。
夏思年可沒想去跟他們硬杠,見形勢不利,趕緊撤了。
可田家兄弟不依不饒,直接就追了上去。
夏思年一路往回跑,眼看要被追上,卻幸運地遇上了剛從田裏上來的楊大哥和楊二哥。
“小三媳婦兒,你跑什麼呀?”
“大哥二哥,田家那兩個......”夏思年話沒說完,就被追上來的田家兄弟打斷了。
“姓夏的,公安不抓你,我們收拾你!”
“姓田的,這光天化日的是沒王法了嗎?還是你們當我們楊家沒人了?”
楊大哥怒吼一聲,順手就將夏思年護到了身後。
“就是!你們那妹子明明就是害人不成反累己。現在還想把責任推給思年,有種你們動她根頭發試試?保準今個叫你們有來無回!”
楊二哥平時不慍不火,但放起狠話也是氣勢淩人。
夏思年站在兩兄弟身後,有種被溫暖到的感覺。
不管他們平時在那院子裏如何打打鬧鬧,出了門麵對外人的欺淩,卻始終站在一條戰線,這就是家人吧!
田家哥倆見楊家兄弟氣勢洶洶,竟有種凜然不可冒犯的威嚴。
一時間,他們有點慫了。
“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她好看!”田家哥倆出於保住麵子考慮,臨走前還叫囂了句。
楊大哥聽後卻暴嗬一聲道:“老子今個醜話說在前頭,日後要是我家兄弟媳婦在大隊有半點閃失,我們定去把你們田家鬧個天翻地覆......”
夏思年見田家哥倆悻悻走了,上去對楊家兄弟道:“大哥二哥,謝謝你們。”
楊大哥憨笑,“都是一家人,說啥謝不謝的。放心,那兩個草包就是嘴上放炮,其實是出了名的孬種......”
中午,夏思年剛將洗好的鞋子曬上,王秀蘭就給她端來了一碗中藥。
“老三媳婦兒,快把這藥喝了。”
夏思年看著黑乎乎的湯藥,不由自主皺起了眉。
“娘,這是什麼藥?”
“是驅寒收驚的,你昨天掉河裏泡了涼水又受了驚嚇,喝兩天藥對身體好。”王秀蘭注視著她,諄諄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