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慕川剛要歇下,院門就被敲響了。
去開門的是王秀蘭,楊慕川不慌不忙穿好衣服出去,就見門口站著的是田大炮家的鄰居李開富。
“楊隊長,田家的人偷吃了花生種後中毒了……”喵喵尒説
夏思年站在屋裏的窗戶邊,聽到這個消息卻並不意外。
這中毒不過是個開始,好戲還在後麵!不過她是不便去看熱鬧了,交給楊慕川去處理吧。
楊慕川去田家一瞧,就見一家四口均已被抬到了堂屋裏。
看他們嘴唇發紫口吐白沫的樣子,楊慕川陡然心頭一震。
不對啊!夏思年用的不過是會讓人頭暈腹痛的強力瀉藥,可他們四個這樣子明顯是真的中毒了。
“叫醫生了嗎?”他問。
“已經去叫了。”後麵人說。
不管怎麼樣,中毒先催吐。
楊慕川立刻讓人去提水來,然後給四個人灌下去。
可接連灌了兩大碗,他們卻都沒有要吐的樣子。
“催吐要用糞水的。”王秀蘭不知是什麼時候從看熱鬧的人堆裏擠了出來。
她此言一出,立刻引發了眾人的共鳴。
“沒錯沒錯,老人說喝糞水可以解農藥的毒。”
“去提糞水來!”楊慕川沒做猶豫,立刻采取了群眾的意見。
四個躺在地上痛不欲生的田家人一聽要喝大糞,紛紛急得摳喉嚨。
很快就有人拎著糞桶過來了,楊慕川可不管他們願不願意,硬是讓人給他們一人灌了一瓢下去。
這糞水就是不一樣,喝下去沒兩分鍾,幾個人哇哇就吐了起來。
看熱鬧的人紛紛嫌棄地往後退去。
“喝這一次可不夠,趕緊再給灌些,要吐幹淨才有活路。”王秀蘭趁熱打鐵道。
於是,剛緩過勁來的四個人又被摁著喝了半瓢糞水。
王秀蘭看著這一幕,不管出於何種目的,她此刻真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被催吐後的田家人,中毒症狀很快就有了緩解,但隊裏還是安排騾子車給連夜拉鎮醫院去了。
此刻,跟著田大炮一起去地裏偷花生的兩個婦人,已經嚇得腿都軟了。
楊慕川回到家,就見夏思年還在燈下纏毛線等他。
見他回來,她迎上去問:“怎麼樣了?他們受夠教訓了嗎?”
楊慕川卻抬手示意她別靠近,“髒…我先去洗洗。”
他洗完回來才把田家那邊的情況跟她分析了一下,“我覺得他們中的毒有蹊蹺……”
夏思年聽了楊慕川對田家人中毒症狀的描述後,不由怔了一秒。
“我給你的瀉藥不會引起那種中毒反應,顯然是有人想借刀殺人。”
楊慕川一聽瞬間明白過來。
試想,那田家四個要是都中毒死了,誰受益最大?自然是劉誌強了。
他婚後一直就被田家人壓迫,他們一死,他就徹底解脫了。
楊慕川眼中劃過一抹冷厲之色,“看來要找這劉誌強談談了。”
“時間太晚了,睡覺吧!我明天還要去鎮上。”夏思年說。
楊慕川伸手將她攬進懷裏,埋頭在她嘴上一遍遍的淺啄。
“我沒時間陪你去,路上要當心些。”
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仰臉吻了吻他的唇,“知道啦。”
楊慕川一把將她摟起,她抬腿就盤上了他的腰。
兩人纏綿擁吻了一路才來到床前,他身體裏那團火已經被點燃,就這樣收場是不可能了。
他抬手解她的扣子,卻被她抓住了手,“明天吧!今天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