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梁雨澤靜靜的待在房間裏,小腿盤著,兩隻小手放在膝蓋上,小黑乖巧的縮在它今日的新房子裏,閉著眼睛打盹。

當時間走到十一點時,梁雨澤睜開了眼睛,眼底的湧動著淡淡的光芒最後又變為黑眸,他揚了揚嘴角,開心的看著自己的手。

太好了,又恢複了一點。

假以時日,他一定可以恢複到前世的狀態。

不過,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梁雨澤從床上爬下來,輕手輕腳的來到陽台,發現自己太矮,又去搬了小板凳,最後踩在板凳上才看見木屋裏睡著的小黑,見它睡得正香,就輕輕推開窗戶,小身子靈活的一躍,就從二樓落到了後院的草地上。

在他走後,一雙貓眼悠然亮起,在黑暗中格外的亮眼,小黑伸了伸懶腰,遂從陽台上跳下來,邁著輕巧的步伐跟在梁雨澤身後。

都這麼晚了,這小崽子要去哪裏?

梁雨澤小小的身影在院子裏摸黑前行著,躲過梁家的監控和暗中盯梢的人,順利的來到了別墅外,然後身影快速一閃,就從原地消失了。

小黑輕腳落在梁雨澤剛剛站的地方,一雙貓眼寫滿了疑惑與驚訝,然後又快速跟了上去。

雲水街,這裏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燈火通明,聲音吵雜,男男女女擠成一片。

梁雨澤來到這裏是為了一個人,至於為什麼半夜來,那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梁雨澤熟門熟路的來到了梅色酒吧,他要找的人就在這裏。

“臭小子,不要不識好歹!”

“唐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不要給臉不要臉!”

“趕緊的,給唐總賠禮道歉!”

三樓的vip包廂裏,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張著腿抽著煙坐在那裏,一張肥頭大耳的臉上還有一顆痣。

“唐總,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小子骨頭硬。”

中年男子賠笑道,然後把那個男孩拉了過來。

唐紅看著那張不辨雌雄的臉,心裏一陣癢癢,“沒事,我就愛啃硬骨頭。”

中年男子依舊是那副笑臉,看見唐紅的眼神,立馬彎腰出去了。

等梁雨澤爬上來,叉著小腰喘氣的時候,屋裏已經不得了了。

看見門口守著的男人,梁雨澤抄起樓梯間的掃把,趁著他不注意重重的揮起一棍,兩棍,三棍……好的,暈了。

然後扔掉掃把跑過去開門,發現被鎖了,梁雨澤直接運起靈力抬腳使勁一踹。

那堅硬的大門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濺起些些灰塵。

看見屋裏的老熟人,梁雨澤也沒客氣,如炮彈一樣直衝衝的衝過去,拿起桌上的啤酒瓶跳起來就朝那肥頭大耳的腦袋上砸去。

敢欺負老子的人,砸死你。

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喲,腦殼還挺硬。

唐紅被砸懵了,肥手摸了摸頭,發現大片血跡,然後兩眼一蒙圈兒,暈了。

梁雨澤扔掉啤酒瓶,幹淨利落的拉起沙發上的男孩,把衣服扔給他:“穿上,跟我來。”

男孩不明所以,但為了自己的命,還是聽了梁雨澤的話。

“老大!”

梁雨澤抬頭一看,一個下屬模樣的男子一臉驚慌的在門口張望著。

完球了,來人了。

“來,來人啊,老大被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