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應他的是一陣習習涼風。
半澤眼神平淡,沒有什麼動靜。
薑離拿出好久未曾用過的吊床,就著最近一個樹,躺了下來,還掏出顆靈果,擦了擦就往嘴裏送。
吃瓜群眾已就位,準備吃瓜。
魔界的天空永遠都是夜色,一輪血月永不墜落,綴在蒼穹之上,讓整個空間都感染了濃濃血殺氣味。
大戰一觸即發。
血紅月色下,紅白兩道流光交錯,碰撞間如玉石墜地,不似金屬那般刺耳,反而清脆悅耳。
當石頭經過漫長歲月的打磨,確實有可能蛻化成玉,或者它本就有一塊玉的資質。
<我就不信,你比我還硬?!>
當速度與力量達到一定程度時,便有火花四射,大量紅雲落地,點燃了本就萎靡的枯木。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何況是一群神火,那些個早已被魔氣灌溉滋養的魔樹,一觸轉瞬即滅。
意識到這一點的瀾更興奮了,在別人家裏鬧騰,總之虧的不是他。
這一片區域都屬於魔宮領地,家被燒了,蒼汐月也無動於衷,仿佛在縱容這把劍似的。喵喵尒説
天上煙花一朵朵綻開,並不幹擾下麵的一塊小地方。
……
“仙女姐姐,容我介紹一番,我叫劉朝陽,多謝之前的救命之恩。”
劉朝陽一直等在這裏並未離去,哪怕這裏有分分鍾秒他的高階修士的存在。
他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要看到仙女姐姐安然無恙,他才能安心。
雖然麵前的人一言不發,靜靜地躺在吊床之上,但能看著她,便是一種莫大的知足,他劉朝陽,顏狗本狗是也。
不對!
吊床?
“吊床?!”
天蒼界哪裏來的吊床!
小魔頭的聲音不粗獷,喊出來甚至帶點奶味。
他的一點噪音隻換來了司白的一頓胖揍,未得仙女姐姐睜開眼瞥他一眼。
但是!
雖然沒確認過眼神,但十有八九是老鄉無疑。
所謂老鄉見老鄉,兩眼放光光。
這還是個大佬。
不知道她還介不介意收個小弟……
……
天上的動靜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石劍也沒了打架的心思,因為他才發現對麵的魔頭從頭到尾都是在耍他。
劍主和小弟非但不幫他,還在那旁觀看戲,他失望透了,最後隻能灰溜溜地回到劍主手中。
“小離離,你不信我麼?不信我對你的真心。”
蒼汐月倏然正色,眼光微顫,左手撫胸,似痛不欲生。
“信你,才怪。”
薑離見他們打夠了,坐起身,伸了個懶腰,哪怕故鄉的百合花開得正盛,也絕不可能有屬於她的一朵。
這一魔一劍擺明了就是一對熟人,懶劍句句喊著幹掉他,卻一點沒下死手。
薑離輕彈劍身:“來,有什麼情史不得跟你家劍主分享分享?”
瀾悶著聲,半響才說話,卻還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和他本是一對天命鴛鴦,在這天地暢遊……時而時而閑情雅致,傲視天地,好不快哉!但後來都變了……”
“那是個夜黑風高的傍晚……我與他互訴衷腸,情定終身,卻沒想到才隔了一天,他就被這女魔頭算計,失了身!……後來他日日躲我,最後還拋棄我,離我而去!”
這個“他”十有八九就是懶劍的主人,羽天行先祖了。
至於這故事……
看蒼汐月微抽的嘴角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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