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再來…………
再來………………
不知道自己重複這兩個字重複了多少次,一碗碗酒,倒進口裏,連舌尖都麻痹的失去了味覺,倒酒,端碗,喝幹……一係列的動作居然熟稔的像曾經做了無數次,讓我忍不住想道,莫非自己天生是個酒鬼,隻是一直沒有察覺而已!
胸腔的噬骨漲痛,反而隨著酒液源源不斷的流入,慢慢的舒緩,到最後竟比倉藍的治愈魔法還神奇快速的止住快要壓抑不了的疼痛……
真好,這樣的話,既不會辜負了倉藍的美意,也讓這具破碎的身體服帖了起來!
我狠狠的負氣的把手中的酒仰脖灌下,顧不得抹掉唇角的殘留,自己動手再添滿碗,幹杯!
飛揚說的對,酒,真是個好東西!
喝——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對麵那人不要命的喝法,恁是一個喝酒的老手也吃不消,飛揚再無法視若無睹,重重的放下碗,劈手奪過那人正要灌進口裏的酒,咬牙切齒的瞪著旁邊兀自笑意不減自命為臣的男子。
是輸是贏,早已無關緊要,看他蒼白毫無血色的容顏,再這麼放任地喝下去,會出人命的!那個叫倉藍的男子不是一直小心翼翼,很愛護他的嗎?怎麼這時竟然無動於衷?
許是酒一離手,失了拚勁,銀月的身子軟弱的搖晃了會兒,直直的朝桌子方向撲倒。
飛揚以為倉藍又會冷眼相對,忙急急越過桌子想接住銀月,卻不料一雙臂膀早他一步扶住,輕柔的攬在懷裏。
突然的轉變,讓飛揚定住動作,隻能愣愣的看著倉藍貼在銀月額頭的手藍光微閃。
青之魂——最高級的治療魔法!
驚訝在眼底一閃而逝,飛揚慢悠悠的收回動作,好整以暇的坐回椅子上。
一般而言,治療魔法可以讓受傷的部位快速愈合,恢複如初,再高級些的,連疼痛的感覺都可以迅速抹除,雖有些‘拔苗助長’的嫌疑,在關鍵時刻倒不失為好法子,隻是不可常用,畢竟不符合生物的成長規律,用的多了,無論是對施法者還是治療者的身體都是一個很大的負擔,不過……
凡事總有例外。
對,青之魂!
——同樣是治療魔法,卻超出了這個規律的束縛,隻是它不僅習練起來有一定的危險,而且耗時耗力耗神,沒有很強的精神力和忍耐力,很難成功!
但,其實這不是眾魔族人放棄修習它的原因,最關鍵的是——使用。
青之魂除非必要不可輕易使用,即便使用也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隻因它在治療別人的同時,耗損的是自身的精氣和魔力,這就等於是舍己,救人,直觀的說就是一命換一命!
這個男子眼睛眨都不眨,隻是區區的酒醉,居然用上青之魂,真不知是該好笑他之前的慫恿,還是佩服他現在的勇氣!
懷中人的臉色漸漸紅潤,呼吸間平穩很多,緊皺的眉頭已然舒展開來。
飛揚看了看銀月,最後眼睛凝視著倉藍,意義不明的笑了笑:“真不知你是假意,還是真心?”
倉藍從懷裏摸出錠銀錠拋在桌上,扯了披風蓋住懷中人身體,俯身抱在懷裏,調了個舒服的姿勢讓他躺好,這才看向飛揚:“王子拚酒輸了,想必不會再多做糾纏,大概也不會再說些任性的話了。”
望著倉藍似笑非笑的眼睛,飛揚心裏一緊:“是,是啊……”察覺到他離去的腳步,急急的補充了一句:“不過,當做酒友交個朋友也是可以的。”
“他嘛,可不會這麼靈活的交往方式。再說,時間緊迫,不盡快找到新的人才可不行。”
不知為何,雖然隻是第二次見麵,飛揚心裏卻十分不舍:“你們……真的是王子殿下一行人?”“你們說正在進行那個繼承戰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