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飴一臉平靜的走過來,“救人可以,但我醜話說在前頭。”
“入了院如果不聽話,別怪我撒手不管。”
韓勇連連點頭,“我們一定聽話,該喝藥就喝藥,你快給我奶瞧瞧吧。”
楊安飴深吸了一口氣,抬腳向住院部走去,“直接辦住院吧。”
“咋還住院?你開了藥我們回家喝不成嗎?”韓老二小聲的抱怨了一句。
楊安飴身體一頓,眼底染上幾分不耐,“你是醫生嗎?”
韓老二搖搖頭,“我要是醫生還用找你嗎?”
“那你是病人了?”
“你這話啥意思,看病的是我娘,不是我。”
韓老二倆眼一瞪,“勇子,你找的大夫究竟靠不靠譜?”
韓勇狠狠的瞪了韓老二一眼,“你閉嘴吧,二叔!”
韓老二不服氣的“嗨”了一聲,正要說話,楊安飴突如其來的一聲厲喝嚇得他一個哆嗦。
“既不是醫生,也不是病人,你在這瞎嘰歪啥?”
“這麼多家屬裏就你最現眼,我看你不是盼著你娘活,而是巴不得她早點死吧!”
“你胡說八道!”
韓老二氣的眼睛都豎起來了,手一伸想抓楊安飴。
“二哥!”
“老二!”
韓家老三和韓隊長同時叫住了韓老二,擔心他傷到楊安飴。
隻有韓勇一副看好戲的狀態,“小楊老師,拿出你當時收拾我的力氣來!”
話音剛落,韓老二淒慘的哀嚎聲瞬間響徹整個門診部。
“啊!!!”
韓隊長和韓老三用力的咽了口口水,對視一眼後默默地向後退了一步。
他們怎麼忘了,她姓楊啊!
感受到在場人的心情波動,楊安飴拍了拍手,“明姐,帶去接骨吧,咱們走。”
幾人立刻跟上,嘴巴閉的死死的。
......
韓老太的情況比上次糟糕多了,連續十四天沒有大便,肚子又脹又痛,高高隆起的樣子像個孕婦。
拉不出,自然吃不下,三天連水都沒喝,已經到了生死關頭。
楊安飴連開了三個方子,力求在幫助韓老太排便的同時保住她的元氣。
吳大夫再次過來學習,處方出來後和煎藥房的人一起動手,同時把三副藥都煎了出來。
一付藥全喝下去,過了兩個小時,韓老太才有要排便的感覺。
楊安飴讓人緊盯著病房,把韓勇叫去了一邊單獨問話。
半小時後。
韓隊長麵色漲紅的端著便桶從病房出來,路上遇到了從接骨房回來的韓老三。
隔著老遠,他就聞到了那股能熏死人的臭味。
頭一歪,吐了出來,“噦!”
韓隊長瞪大了眼睛,一直憋著的氣鬆了勁,身前的氣味瞬間鑽入他的鼻子裏。
“嘔!”
兩人的動靜引來了民兵隊的注意,可還沒等他們靠近,就被那股味道熏得向後退。
“草,茅坑炸了?!”
最後,還是衛生院負責打掃茅廁的嗅覺失靈的王大爺處理了殘局。
臭味的源頭消失了,曹廣文立刻讓人帶著都梁香泡的水灑遍了整個院子。
下午,韓老太又拉了兩次,慢慢也能放屁了,高漲的肚子肉眼可見的癟了下去。
楊安飴把完脈,心裏悄悄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