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飴雙手豎起大拇指,眼饞的看著牆角的葡萄藤,“首長爺爺,我想吃葡萄。”
“走,爺爺帶你去摘。”
老首長把竹籃交給一旁的警衛員,吩咐廚房先開始做飯,然後帶著楊安飴走向牆角。
兩人並肩向前走,在這靜謐的環境裏,連呼吸都清晰可聞。
走著走著,楊安飴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悄悄的看了眼身旁的人。
半小時後,簡單的四菜一湯上了桌,除了紅燒肉和炒醃菜不是院子裏的菜,其餘都是用院子裏的菜做的。
簡簡單單,就是平常人家會吃的家常菜。
配上拳頭大小的雜合麵饅頭,兩人把菜吃的幹幹淨淨,一點沒剩。
飯後,兩人在院子裏的葡萄藤下散步消食。
走了沒兩圈,路大誌神色匆匆的從外麵走來,手裏拿著一個褐色的東西。
走近了,楊安飴才認出那是檔案袋。
“老首長,這是特別行動小組緊急調查的結果。”
老首長接了過來。
楊安飴識趣的提出要走,被老首長製止了。
“你不用走,過來熟悉熟悉你即將在國賓館見到的這幾個人。”
楊安飴眼中閃過一抹了然,接過那幾張紙,每張紙上都有一個人的照片,下麵附著簡單的信息介紹。
“小日子雖然迫於國際輿論承認了細菌戰,表示要到咱們這公開道歉,但是卻不肯把靖國神廁裏的十四個甲級戰犯移出來。”
“他們的理由我就不說了,純粹膈應人,你要做的就是盯緊這個代表團裏的最不起眼的人。”
最不起眼的人?
楊安飴盯著上麵的照片仔細看,默默地把每一個人的臉記在心裏。
良久,她抬起頭,一臉複雜的開口,“首長爺爺,小鬼子如果道歉了,咱們就要原諒嗎?”
老首長斂去笑容,一臉嚴肅的說:“誰說咱們要原諒了?”
楊安飴愣了一秒,眼中閃著光。
“接受道歉和原諒,從來都不是一回事。”
“道歉是態度問題,是認識到錯誤後必須采取的行動。”
“一個人做錯了事,如果連道歉都沒有,那就意味著他根本不認為自己錯了,這是決不允許的。”
老首長的態度很堅決,“活著的人,永遠沒資格替已經死去的人說原諒!”
楊安飴激動的點點頭,壓抑了許久的心終於被釋放出來。
“我也是這樣想的,咱們可以接受道歉,千萬不能原諒。”
老首長淡淡一笑,“怪不得你之前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原來是在糾結這個。”
楊安飴低下了頭,掩去了眼角的濕意。
“首長爺爺,我還有一個問題。”
“說。”
老首長走到藤椅前坐下,放鬆放鬆腿腳。
楊安飴跟著走了過去,站在了老首長的麵前,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老首長的眼睛。
“如果,我是說如果,小日子這次誠意十足,歉也道了,罪也賠了,兩國最終建交,您有沒有想過賠償問題?”
這個問題,在前世一直備受爭議。
無數次小鬼子歪曲曆史時,幾乎都有人用沒有賠款這事來作為反駁華夏人的理由,氣的人咬牙切齒又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