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心裏無法控製的生出怨懟時,楊安飴慢慢睜開了眼睛。
潔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從視覺和嗅覺上提醒著她,現在在醫院。
“醒了醒了,人醒了!”
......
張韓收回把脈的手,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安安,你真的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真沒有。”楊安飴認真的說,“你不信我的話,難道還不信自己的醫術嗎?”
“要是連我有沒有事都診不出來,梧老該罰你蹲馬步了吧?”
聽她這麼說,張韓忍不住搖了搖頭,“那你要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記得告訴我。”
“我記住了。”
楊安飴乖巧的點點頭,看著他走出去,在門口跟楊保青竊竊私語,心裏鬆了口氣。
幸好她醒的還算及時,要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門口。
楊保青蔥張韓那得到確切的消息,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下了一半。
走進來,卻見楊安飴已經從床上下來了。
“安安,你幹啥呢?”
楊安飴無辜的眨了眨眼,“十六堂哥,我又沒生病,還住院幹啥,當然是出院了。”
“不行,你必須再觀察觀察!”
“不要!”
楊安飴大聲拒絕,“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我真的沒病。”
楊保青頭疼的看著她,這妮子倔起來,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兩人在病房裏大眼瞪小眼,看的過往的護士都忍不住往屋裏探頭看一眼。
良久,楊保青舉手投降。
“算我怕了你了。”
楊安飴嘴角上揚,拉過楊保青的胳膊向外走,“快走快走,不要占用醫療資源。”
楊保青無奈的任由她拉著自己,一直走到了住院部外麵。
“怎麼不走了?”
楊安飴嘿嘿一笑,小心的問:“回國賓館該往哪走?”
楊保青:“......我送你吧!”
“好啊好啊。”楊安飴忙不迭的答應著。
直到坐上了車,她才想起一個問題,“十六堂哥,你一直在燕京嗎?”
“沒有,前段時間出去練兵,昨天才回來。”
楊保青熟練的打著方向盤,“誰知道一回來你就給我這個大驚嚇!”
楊安飴吐了吐舌頭,她也不想的,誰能想到金童恢複的那麼快。
眼看著車就要開出醫院大門,旁邊突然跑出來一個人,攔在了車前。
楊保青一個急刹車踩下去,兩人由於慣性向前撞去。
“嘶!”
下一秒,車後座的車門被打開了,攔車的人坐了上來。
“楊連長,老首長要見楊安飴同誌。”
楊保青即將出口的髒話被他咽了回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下次再敢這麼攔車,信不信我直接撞上去?”
“嗬嗬嗬嗬......”
蘭正宇訕訕的笑了笑,“下次不會了。”
楊保青轉過頭去,看了楊安飴一眼,眼底交換著信息。
楊安飴勾了勾嘴角,又壓了下去,默默抓住了車門。
下一秒,楊保青猛踩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哎喲!”
蘭正宇的背撞到了椅背上,胸口生疼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