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飴捋了捋袖子,“我需要你們幫忙。”
“什麼忙?”
楊安飴掃了眼三人,沉吟一聲,“孫老師,麻煩你踩在杏花嫂子肩膀上,薅緊她的頭發。”
“雙雙,你和劉老師分別負責活動杏花嫂子的胳膊和腿,我來做其他的。”
“記住,我不叫停不許停!”
三人對視一眼,雖然覺得這個方法有些離譜,但還是照做。
三人分別就位後,立刻忙活起來。
楊安飴一邊用手在杏花嫂子胸口擦動,一邊撚動她的喉嚨。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遠方電影傳來的聲音變得空靈,像是在夢裏一樣。
劉文秀和孫行健咬牙配合著她的行動,眼底不知不覺帶上了一絲祈求。
堅信唯物主義的他們,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希望真有神靈的存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幾人臉上沁出一層薄汗,但手上的動作依舊不敢停。
另一邊,楊老七叫上正在看電影的楊保山等人趕了過來,半路裏遇到了出來找人的田老太。
當聽到田大農出去把孩子的上學錢給賭幹淨了時,楊保山氣的牙癢癢。
“大隊長,農子喝醉了酒,打了杏花,我真怕那孩子出個啥事啊!”
田老太兩眼通紅,心裏滿滿的無力感。
田梅花拉住田老太的胳膊,“嬸子,這事你咋不早說呢?”
“我......”田老太欲言又止。
在場的幾人忍不住輕輕的歎了口氣,這種家醜,誰也不好意思往外麵說啊。
“嬸子,農子現在在哪?”
楊保山冷著張臉,拳頭握的哢哢響。
田老太苦笑一聲,“他打了人就跑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楊保山咬咬牙,“算了,不管他,現在先找到杏花最重要。”
一行人接著往前走,田老天和田梅花忍不住邊走邊喊。
很快,幾人就走到了河邊,注意到了河岸上朦朧的人影。
“誰在那!”
一聲輕喝聲落下,驚起了樹上的棲鳥。
幾乎是同時,楊安飴察覺到手下的心跳似乎恢複了。
“大家夥再加把勁,馬上就成了。”
幾人一聽,疲憊的感覺瞬間一掃而光,從內心深處冒出來的力量讓他們繼續之前的動作。
這邊的動靜引得楊老七一行人徑直走了過來。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看到了地上還躺著一個人。
田梅花驚呼出聲:“杏花?!”
“安安,這是怎麼回事?”
楊安飴咬牙回答:“上吊了!”
田老太瞬間感覺五雷轟頂,兩腿一軟坐在地上。
“我可憐的兒啊,你咋那麼想不開,你走了,撇下一雙兒女咋活啊......”
話音未落,杏花喉嚨裏呼出一口氣來,緩緩睜開了眼睛。
“活了活了!”
“真活了!”
田梅花瞪大了眼睛,湊近一看,果然看到杏花睜開了眼睛。
“這......這不是回光返照吧?”
楊安飴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跌坐在地上,看上去狼狽極了。
楊雙雙三人都有樣學樣,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兩隻胳膊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胸膛裏,那顆心,仿佛隨時都要跳出來。